「他……」榮教練開始擔心,「他是不是騙你了,其實他背地裡是那種變態私生飯?」
薛知恩扯唇。
「他沒騙我。」
不過是剛說上話就威脅她上床的坦誠變態一枚罷了。
榮教練不放心,一步三回頭地走了,顯然很擔心薛知恩被人處心積慮地騙婚了。
等榮教練上車離開,薛知恩手機上收到她的一條消息。
榮教練:【知恩,需要我幫你報警嗎?你不用害怕,有教練在。】
薛知恩把這條消息給她的好狗狗看。
「你瞧瞧,因為你以前總是狗狗祟祟,人家以為我現在處境很危險。」
齊宿親吻她的手背,溫聲道:
「教練是關心你,如果換成是我也會問你需不需要報警。」
薛知恩捏起他的臉,居高臨下睨著他滿含愛意的褐色眸子,吧唧親了一口他的嘴巴,回消息。
「那可不能報警,把你關進去了我晚上一個人睡不著。」
齊宿:「……」
男人的臉頰像後院果園裡結的紅蘋果。
「你的畫怎麼樣了?」
薛知恩瞧向畫布,卻發現他沒有畫天畫地偏偏在畫她。
她愣了愣:「齊宿,你白瞎了好景。」
「怎麼會呢,」他滿眼帶笑,眼睛是粘在她身上的,毫不掩飾貪慕,「美景我見過很多,有你的可不多。」
「而且……」
他說:「我這幅畫也該完成了。」
在漫長日夜裡不見光的暗戀,他作過一幅薛知恩的肖像畫,那是他當時唯一的人像畫,也是內斂的他最明目張胆的告白。
上次在北城他沒敢拿出來,現在他卻是不得不把『她』完成了。
因為他感受到了全心全意的愛。
那幅肖像畫裡所或缺的他找到了。
天空蔚藍,風捲雲舒,草色為伴,如初見的白裙被搖擺的清風吹起波浪的弧度,她遙遙望著天際,與飛發回眸時,對他是笑著的。
「齊宿,起風了。」
第336章 蜜月,婚禮,官宣!
白天。
他們或許會去雪場,薛知恩會空出時間教他,齊宿不知不覺已經正式進入初學者一段行列了,或許哪也不去,細細分食同一顆糖。
夜晚。
他們提燈走在這座古老的堡邸記錄著牆壁上未被歲月帶走瑰麗的色彩,相視而笑,周圍的光過於黯淡,耳邊過於寂靜,彼此同頻的心緊密相連。
他們看著對方,總忍不住抱在一起相吻,可憐的提燈被打在地上,不堪重負的家具吱呀呀地搖。
這天,齊宿說:「禮尚往來,你教我滑雪我教你畫畫怎麼樣?」
趴在他身上懶洋洋曬太陽的薛知恩半掀起眼皮,嗓音還有些啞意。
「我沒有藝術細胞。」
「我還沒有多少運動細胞呢,你不還是教會我了。」他蹭蹭她鼻尖。
薛知恩嫌癢,推開他的大俊臉:「只要不折騰我,隨便。」
齊宿耳根微紅。
很快他就發現紅早了。
薛知恩確實沒多少藝術細胞,但是她足夠聰明,輕而易舉參悟了藝術的『奇妙』,正經的還沒畫兩筆倒是把藝術圈最骯髒齷齪的風流勁學了個十成十。
不僅上來就要為藝術獻身的裸模,還……
「呃嗯……」
她手持沾滿顏料的畫筆,跨坐在精壯的男人身上,眼神是無悲無喜的,可挑撥在他酮體上畫筆可沒停。
她按住他的腰,筆尖在他胸襟打圈圈。
「顫什麼?」
「不是你說沒有畫框了嗎?」
齊宿猛吸一口氣,眼尾迅速攀上潮紅,聲音抖得厲害。
「我是說……等、等畫框送到了再開始……」
「那不行,」她說,「我沒有耐心等,還是先拿齊先生練練手吧。」
她安撫性地在他張大的唇上一吻,畫筆卻沒停。
「宿宿,這是第幾個正字了?」
「別、別畫了……求你……」
「不是你說要教我嗎?大畫家不講誠信。」
「唔……」
等薛知恩玩夠了,一扔畫筆欣賞自己的大作,大畫家創作人人瘋搶的佳作,而她直接在人人追捧的大畫家身上作畫。
怎麼不算一種創造藝術呢?
齊宿的身體上幾乎沒有倖免的地方,薛知恩隨心而畫,他在全身鏡前看著一身她留下的旖旎塗鴉,還未全退下去的燥動更甚。
他半開玩笑地轉移注意力:「把我現在這樣放出去,說不定我家知恩還真能評個獎。」
薛知恩卻轉頭看他,沒什麼感情地笑道:「看來我在齊畫家大腿上寫的正字還不夠啊。」
她的手不知何時攀上他的後腰,手指撫摸他敏感的尾椎骨:「在這裡再畫幾遍我的名字吧。」
齊宿沒有辦法反抗,畢竟畫作收尾就是要刻上作畫人的簽名。
不然,被人奪走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