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麼不說話?你幫我想辦法。」
「父親應該試探過他,霍珩不願,罷了,汴京好男兒多的是,不一定非得是他。」
驕蠻的人甩開他的胳膊,怒道:「旁人配不上我,我只要霍珩。」
江長原沉臉,耐心逐漸消散,卻又不捨得對妹妹冷臉,默了片刻後,嘆氣道:「等霍珩回來吧,他是去荊州了吧?」
「對,去荊州了,說什麼案子來著。」她給忘了。
江長原沒在意,敷衍的說了句:「嗯,等他回來再談,霍珩是個人才,配得上郡王府。」
這話不錯,江明珠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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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大火那日,已過去三日,聽潮巷恢復往日的寧靜。偶有百姓提起,便是嘆氣同情。
康伯今日出門採買,想著公子出門有些時日了,孫媽媽近日也沒來找他,便想過來看看。不想剛進巷子不久,就聽見有人說:「前邊著火的那家,是不是沒人了?」
「好像有個姑娘活著,前兩日還看見在巷子徘徊,今天沒看見了。」
「哎,好好的人,一場大火就沒了。」
擦肩而過,那兩人還說了些什麼,康伯沒太聽清,好像在說什麼大火。康伯低頭走路,心裡也沒在意,等他快走到小院的時候,步子一頓,身體也僵住,整個人茫然不知所措。
昔日安靜整潔的院子,此刻變成廢墟,依稀能看出此地經歷過怎樣的一場大火。康伯震驚恐慌過後,隨即去問附近的鄉親,打聽了幾番,方才知曉。
於是步履匆匆的去了定國公府,眼下霍珩不在府中,康伯想了想,去找梁氏。畢竟外院之事,梁氏和老太太已知曉,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一定要說,不然霍珩回來會怪罪。
這般想著,康伯半刻沒耽誤,心急如焚的來到定國公府門前,不想走的太急,摔了一腳,走路有點跛,幸而傷的不重,修養幾日就好。
此時梁氏午休剛起,懶洋洋的倚靠在美人榻上,閉著眼睛,享受丫鬟的伺候。小廝進門通傳時,她不耐煩的顰眉,問道:「他有什麼事?」
小廝老實回答:「說是和公子有關。」
一聽和霍珩有關,梁氏隨即坐正身子,正色道:「讓他進來。」
康伯跛著腳進來,年邁的軀體微微顫抖,「見過夫人。」
梁氏點頭回應,問:「有什麼事?」
康伯看了圈,眼神微妙,神情又有點急,梁氏看出來了,抬手示意,丫鬟小廝退下,只剩他們二人。
沒有旁人在,說話就方便許多。
康伯低頭,一字一句的把知道的事情說清楚,剛說完,梁氏臉色大變,起身來回踱步,焦急道:「怎麼出了這樣的事?」
「夫人,您看接下來如何?是否報官?」
梁氏擺手,「不成。」
報官意味著外人知道此事,對霍珩名聲不好,若要找人,私下派人尋找為好。
「你去她常去的地方找找,我再派人在汴京尋她。」
康伯點頭,現在唯一確定的是,阿秀人沒事,至於為何不出現,尚不知曉。想到阿秀,康伯還想起個重要的事。
「還有個事,請夫人定奪。」
梁氏坐下,眉眼透著疲憊,「說吧。」
她心裡煩,一起說完也好,現在珩兒不在,她總要做點什麼,不至於日後想起後悔。
「與娘子一起的還有兩個女使,她們…人沒了。」說到這裡,康伯眼眶濕潤,一滴淚落下,他立馬擦掉。
梁氏心裡同樣不好過,好歹是兩條命,不是阿貓阿狗,讓其家人如何釋懷?
梁氏深深嘆息,「你去一趟,辦理好後事,好好寬慰其家人,別虧待了。」
康伯點頭,這是自然,夫人不說,他也正有此打算。梁氏給了康伯一筆銀子,讓他帶給春桃和孫媽媽的家人,若他們有什麼困難,也可幫助一二。
臨走前,康伯提了一嘴,「老奴覺得,失火之事不是巧合,您看?」
康伯的意思,梁氏明白,只是事情過去幾日,阿秀沒找到,沒有人證,眼下做不了其他。查案等事,還是霍珩思路清晰,先把人找到,至於旁的,等他回來再說。
算來,霍珩出門快一個月了,估摸著順利的話,過不久就回來了。
梁氏盯著康伯離開,身體無力往後靠,除了惋惜,便是可惜,再是祈禱,希望那女子無事,孩子健在。
情緒緩和,梁氏便暗地派人去尋那女子,只是汴京城大,要找一個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不知何時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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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秀脫身後,先住在客棧,第一時間去找康伯,康伯曾經說過,有事可以去慶芳樓找他。她找人打聽了一圈,沒找到慶芳樓,又去聽潮巷等了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