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容妙眼含笑意地道。
既然目的都已經達到了,為什麼要把兩百多兩銀子平白送出去?
容妙塗完了面脂,從梳妝鏡前離開,坐回軟榻上。
她伸出兩指,輕輕地叩著桌上銀票,「明日你拿著銀票去錢莊。」
碧水不解道:「不是不送嗎?」
容妙氣定神閒地道:「當然不送,明日你只要把銀票揣在懷裡就好了。」
碧水更加困惑了。
容妙伸出手勾了勾,示意她附耳過來。
……
「你和容妙很熟?」
馬車裡,蕭翊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句。
「啊?」李衛抬起頭,一臉懵逼地道,「也、也沒有吧,主子為什麼這麼問?」
蕭翊食指搭在膝上微微一動,面不改色道:「聽她喊你的名字,我以為你們很熟。」
李衛撓了撓頭,「應該是上次主子您讓我去送布料那次,我和容姑娘說喊我的名字就好。」
蕭翊微微點了點頭,平淡地回道:「嗯。」
「沒想到容姑娘那樣和善溫柔的人,居然還會有這樣的親戚。」李衛不禁搖頭道。
一點都不像是一家人。
蕭翊淡淡道:「若是沒有這樣的親戚,她也不會淪落到這裡。」
那倒也是。
李衛點了點頭。
「不過我聽容姑娘身邊的碧水說,她的那個大伯母——」李衛嘖嘖道。
蕭翊的眼眸一動,不動聲色道:「怎麼?」
李衛皺著眉說道:「聽說她十年前賣容姑娘時就拿了三百兩銀子,後來她好幾次上門來都是來要錢的,之前和容姑娘還要了五百兩。前幾天又來哭訴,容姑娘心軟又給了五十兩。」
簡直是得寸進尺。
蕭翊緊鎖著眉頭。
容妙那時眼中脆弱難堪的情緒還歷歷在目。
若是沒有這種親戚,她如今應該是個芳名遠播的大家閨秀吧。
……
碧水才剛踏出房門,就被媽媽身邊的人叫走了。
甫一進門,就看到廳中跪著許多人,嚇得她腳步一頓。
鍾雁芙面如冰霜地看著他們,察覺到碧水來了,她抬起頭淡淡地道:「來了?」
碧水咽了咽口水,輕輕地點了點頭。
鍾雁芙坐在椅子上,看著跪在那兒戰戰兢兢的人,操起手邊的茶盞就扔了過去。
茶盞重重地砸在他的頭上,頓時血流如注,他悶哼了一下,卻不敢出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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