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現在死了,長明王一定會追殺太子殿下......孟琅抓住長明王的脖子。不,不,不!四周都是喊叫聲。長明王的兒子們紛紛跪了下來,長明的大臣們也跪了下來。他們齊聲哀求孟琅不要殺長明王。
要是他現在殺了長明王......那麼,那些人還是會死。
怎麼才能救下他們?既不會再被抓起來,也不會再被追殺......
最終還是要那樣嗎......孟琅渾渾噩噩的腦子裡忽然掠過一個想法,他怪異地笑了一聲,在這種局面下這聲笑實在詭異。眾人驚恐地望著他,只見孟琅鬆開手,把長明王扶了起來,或者說,半提了起來。祭壇上的眾人又驚又怕地望著他們,不明白孟琅到底想幹什麼。
長明王臉色慘白,滿頭大汗。他身上被孟琅戳了三個窟窿,但他還是挺著一把老骨頭站著,目光兇狠地瞪著孟琅。
「你要殺,便殺吧!」這老頭惡狠狠地說,「不過不是寡人鬥不過你,是那幫蠢貨拖了寡人的後腿!」
孟琅卻問:「五十年前......若我真的開城獻降,你會放過豐州的臣民嗎?」
長明王嘲諷地說:「那幫烏合之眾,有何可殺?寡人一開始要殺的就是你。」
「那麼,」孟琅說,「如今,這獻降還作數嗎?」
長明王渾身一震,接著,他眼中浮現一抹狂喜。
「你是說......」
「我放了你,你放了他們吧。」孟琅遞上斫雪劍,平靜地說,「如你所說,那些人也不過是烏合之眾罷了。假如他們真想復仇,怎會輪得到我?」
長明王伸手去抓劍,孟琅向後一躲,執著地說:「你還沒答應我。」
長明王盯著他,忽然,他爆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大笑。
「哈!哈!哈!」長明王一把搶過斫雪劍,狂喜地說,「孟琅,寡人果真沒有看走眼。孟家三子中,唯你心腸最軟,唯你婦人之仁!因而從一開始你就殺不了本王,你鬥不過本王,五十年前鬥不過,五十年後也鬥不過!寡人不該答應你,寡人一向信奉斬草除根,可就像你說的,那些傢伙能成什麼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