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的毛筆落下墨汁,在公文紙上泅下墨印。
他低頭看了下墨汁,良久未動。
還是很……討厭這個世界,他要將這個世界毀了。
反正是這個世界先毀了他的,是世人先毀了他的。
但在這之前,他想和她在一起呆著。
到時他還能和她一塊死。
真是……想想就高興。
他再次抬頭的時候,她趴在書架爬梯上夠書,高高的爬梯晃晃悠悠的,她身子纖薄,緋色裙擺和爬梯一起晃動。
他怕她摔下來,快速起身,把她抱了下來。
小小的軟軟的一團。
實實在在的在他懷裡呆著。
夕陽從圓窗爬進來,爬過珊瑚珠簾,爬到書架處,地面落下一格格光芒。
她漆黑的睫毛和鬢髮都染上茸茸的光。
唇很艷。
想親她。
上次沒有親到她。
燕應試探著低下頭。
腦子有一瞬間的空茫。
唇部酥癢,香味濃郁,微微肉彈的觸感,像是櫻桃果肉,他在她的唇齒間輾轉數次,碾壓出晶瑩的汁水,悉數掠入口中,他呼吸越重,口中喘聲越發劇烈。
府邸外傳來打鬥的聲音,可對來人而言,卻仿佛入無人之境。
燕應什麼也不想管,這一刻,他只想親她。
想一直親她。
燕應在來人闖入書房的最後一刻才鬆開她的唇。
唇細細的絲纏在他和她之間。
比蜘蛛絲要黏連晶瑩。
比蜂蜜要甜。
他回味地舔舐了下嘴唇。
燕應鬆開她的唇齒,手卻沒鬆開,將她牢牢鎖在懷裡,像是怕被人搶走寶物。
少年面色冷凝成冰,死死盯著花滿蹊的晶瑩的唇部。
黑色披風被風吹得鼓起,少年眉清目朗,松風雅月,神情冷冽,長劍在手,劍鋒上的雪色和血色一起閃光。
冷厲劍鋒直指燕應。
「放了她!」
花滿蹊生氣指責他:「你怎麼來的這麼慢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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