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負罪感?覺得自己對不起裴涿?」布蘭溫仰躺在沙發上笑,雪膩的手臂從寬大的絲綢袖口中滑出來,髮絲紛紛亂亂的纏綿。
窗外的陽光經過湛藍海水的折射,灑進了房間中,像一片泛濫成災的光河,在他的身上晃晃蕩盪。
司姮搖了搖頭,聲音很平靜地問:「你怎麼確定,舉報裴涿收受賄賂這件事是救他,而不是另一場構陷?」
「還是心疼他啊。」布蘭溫唇畔溢滿了笑:「你放心, 如果裴涿真的沒有收受過賄賂, 他就沒事。」
「可你們墨菲家的人,不是實名舉報了嗎?」司姮反問。
「什麼我們墨菲家的人。」布蘭溫細眸不屑輕翻,滿滿的嫌惡:「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我才不會把姓氏改成墨菲,噁心死了。」
「但你們終究是一夥兒的,我怎麼相信你會讓裴涿全身而退?」
說完這句話,司姮都笑自己天真,鬧到這個份上,裴涿怎麼可能全身而退,就算有他的法官、檢察官父母幫忙都很難做到,這背後明顯還有巨大的利益牽扯。
「......至少讓他清清白白的出來吧。」司姮指尖挑開絲綢浴袍的衣擺,指尖撫上他綿膩柔韌的長腿。
陣陣搔癢般的觸感,惹得布蘭溫渾身輕顫,本能地想縮回慵懶伸長的雙腿,卻被司姮一把握住了骨肉勻稱的腳踝,強行拉了回來。
溫柔的蠻橫中,酥酥麻麻的顫慄像蟲子一樣順著肌膚往他的腿上爬。
布蘭溫緊咬著牙,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情慾,就像燃燒盡的火焰,被她指尖輕輕一撩撥,再次猛烈復燃。
他真恨極了自己這幅不爭氣的身體。
「你難道不知道根據我們聯邦的法律,行賄罪,最多三年就出來了嗎?而且量刑寬鬆,大多都有緩刑~~而受賄罪,輕則五年以上,重則~死刑。」
布蘭溫泛著紅暈的指尖死死抓撓著身下的真皮沙發,可哪怕再怎麼維持,也難掩聲線中動情的喘息。
「然後呢?」司姮的手已經探了進去。
大面積燙金的絲綢浴袍覆在她的手上,衣料起起伏伏,如海浪般不停地涌動,不知疲倦,不曾停歇。
「只要裴涿沒有受賄過,那他就能出來,只是職稱也往下降一降了~~或許是一個小警察、或許是某個街道的治安維護員啊~~~」布蘭溫高仰著脖子,像天鵝被掐住脖子,發出哀婉的悲鳴。
修長筆直的雙腿本能的曲在一起,妄圖抵擋司姮的入侵,但去她狠狠摁著膝蓋,壓了下去。
「那舉報裴涿的那個墨菲家的人呢?他得進去吧?」她坐在他的膝上,低眸冷冷的俯視著他,將他的一切掌握在手中,揉搓把玩。
布蘭溫被她壓得動彈不得,如同一隻被制服的貓,徒勞又無力地掙扎著。
「緩刑~~坐不了牢,墨菲家的人~~~誰都得給幾分薄面,啊——」布蘭溫暗紅色的眼瞳陡然睜大。
濃艷滴血的嘴唇不停的顫抖著,腳尖死死地繃緊,痛苦又痙攣顫抖著,仿佛離了水的魚,不停地打著擺。
兩行淚從他纖長的眼尾滑落,洇濕了身下的髮絲,哀聲連連:「別、別、輕點、你想讓他坐幾年?一年?」
司姮停住。
「一年?」她歪了歪頭,拇指溫柔地撫著他的薄唇,來來回回地摩挲著,指尖的信息素強烈地像一場傾盆大雨,澆打在他身上。
「兩、兩年?」布蘭溫嘴唇哆嗦著,雪一般的纖長脖頸已經膩著泛濫的汗珠,眼尾燒紅如火,眼眶中噙著迷迷濛蒙的水汽。
他透過眼眶中顫抖的淚珠看著她,什麼都看不真切,但他能感受到她此刻的冷漠。
把他玩弄成這幅狼狽的模樣,她卻一臉冷淡,作壁上觀。
他好歹是救了裴涿一條命的人。
到底是誰有求於誰?到底是誰在伺候誰?
布蘭溫氣血翻湧,被汗水打濕的手,濕漉漉地握住她摩挲著的手指,幽恨的怨氣在凝結,即將爆發,呼之欲出。
但司姮的手指直接從他滑膩的指縫中溜走,纖長的兩個手指放肆翻來覆去,攪得水聲漣漣
「唔————」布蘭溫眼皮不斷顫抖著,脊背不斷地掙扎弓起,像一把拉扯到極致的弓。
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有不斷的嗚嗚聲。
水紅糜軟的舌尖微微伸出,與她指尖,牽扯出一條條如凝著露水的蛛絲般的透明涎絲。
司姮上下一起,掌心顫巍巍的,重新鼓燙起來。
極其漂亮的粉芭樂,黏糊糊地膩在手裡。
好似快要融化的甜筒。
「兩年?」司姮語氣嘲弄,翻手輕輕拍了兩下,扇得濃汁四濺。
「啊————」布蘭溫幾乎絕望的尖叫了一聲,叫聲高亢,完全顧不得外面的人聽不聽得到。
剎那間,腦中最後一根維持理智的線崩潰斷裂。
「三年、三年、」他握著司姮的手,含糊不清地哭著求饒:「法律規定最多只能判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