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姮綠眸一暗,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再來!」司姮抱著他,一手攬著他纖楚的腰身,一手掐著他的脖子,傾身聞上去的同時,拉著他一起沉入了柔軟而泛濫的溫水池中。
模擬的海浪依舊洶湧,一浪接著一浪。
布蘭溫睜大了雙眸, 無邊無際的海水淹沒他的雙眼,灌進他的耳朵, 剎那間,他的視覺、聽覺、一切的感知力都被沉重又洶湧的海水隔絕。
只有唇上滾燙的觸覺,司姮緊緊箍住他腰肢的力道,給了他一絲安全感。
他掙扎著嗚咽了兩聲,兩顆白色的小氣泡飛快地躥出了水面。
本就強烈的窒息感,在他體內愈發減少的空氣時變得更加強烈,極盡溺水和沉沒的窒息感,像深海壓抑的恐懼,讓他心跳越發沉重而猛烈。
司姮像水中的海藻一樣死死的纏著他,交纏的舌尖不斷深入,不斷汲取著他身體裡本就不多的氧氣。
不知道為什麼,他掙扎地越厲害,身體就越發亢奮顫抖。
司姮一直掐著他的脖子,指腹在他的腺體上時輕時重的按摩揉搓,讓他的身體更加顫慄。
直到身體裡的氣息越發綿薄稀少,布蘭溫暗紅色的眸子渙散上翻,幾乎快要瀕死過去。
司姮突然拉著他浮出了水面,嘩啦啦的水不斷從他們的身體上落下。
布蘭溫近乎本能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同時被他深深吸入身體裡的,除了氧氣還有司姮強烈而霸道的信息素的水汽。
布蘭溫頓時手腳發軟,一種比窒息更加令他瘋狂的刺激狂奔而來。
他好像一個被完完全全清空了的容器,被動地承受著屬於司姮的信息素的強勢澆灌。
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除了接受還是接受,直到他的身體完完全全被她填滿。
腺體完全被覆蓋,身體裡的每一處毛孔都被灌滿,撐得酸酸漲漲。
他無力地倒在司姮的懷中,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不停地顫動、顫動、
一股一股的濃重不停地在潮水中激盪。
像一朵濃雲掉進水裡,絲絲縷縷的純白化開,隨著浪潮攪散,痕跡逐漸變淡,直到消失不見。
但濃烈的紅山茶的信息素依舊瀰漫,久久不散。
布蘭溫緊咬著唇,像被勒住韁繩的馬兒,痛苦又快樂地仰著頭,狹長的丹鳳眼瀰漫上一層厚厚的水霧,失神的眼眸怔怔地望著天。
他不停地哆嗦著,一陣一陣的輕顫,舌尖微微吐出,連喘聲都帶著似哭似笑的低吟。
「月亮、出來了,,,,,,」
暈倒前,布蘭溫看見海上出現一輪碩大的明月,冷冷亮亮的光照在他的眼中,靜靜地升入黑夜中。
而他也徹底在月色中沉淪,暈了過去。
「布蘭溫、布蘭溫?」司姮輕輕拍了拍布蘭溫光滑的後背。
他伏在她的身上,安安靜靜,沒有任何反應,如果不是還有呼吸,簡直像死了一樣。
甲板上的人早就被管家清理了,沒人能干擾他們。
司姮也就只能抱著暈過去的布蘭溫進了房間。
她將他擱在床上,薄薄的蠶絲被,像水一樣,覆蓋在他的身上,睡顏安靜美麗,呼吸淺淺。
他的唇角還掛著一絲淺笑,像是正在做一場美夢。
司姮坐在床邊,無聲地笑了一下。
小樣,還想讓我標記你,以為我真的會上你這殺豬盤的當嗎?
你越渴望什麼,我就越不讓你得到什麼。只有無法得到,才能被趨勢。
不過讓司姮有些意外的是,布蘭溫看著挺美艷動人,作風又明艷大膽,還動不動往她身上貼。
一副很不值錢的樣子。
但真槍實彈的做了之後,她才驚訝的發現,布蘭溫的開放簡直就像一場口嗨。
實際上他和西墨沒什麼兩樣,一樣的生澀,容易撩撥,只是布蘭溫的反應更加敏感。
一點小小的舉動,到了他的身上,仿佛快感就成倍放大一樣,動不動就暈過去了。
......不禁做。
偏偏又菜又愛玩,沒一會兒醒過來,就又纏著她繼續。
司姮起身,將臥室里的空調溫度調暖了一下,起身進了浴室。
用淋浴好好的清洗了一番後,穿著浴袍走了出來。
布蘭溫還在睡著,看起來是真的累極了,但夢中的笑容卻莫名其妙變得更甜了。
她搖頭輕笑了一聲,隨手從酒櫃裡拿了一瓶洋酒出門。
一打開門,海風從欄杆上拂過來,卡特管家被高懸的月亮映出一道長長斜斜的影子。
「不回綠霧島嗎?」司姮斜倚著欄杆,懶洋洋地問道。
管家抿了抿唇,看著她的眼神十分的複雜,既有惋惜,又有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