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溫明顯不相信,精緻艷麗的臉慢慢伸到司姮面前,狹眸凝著她:「沒有問起裴涿?」
司姮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當然問起了啊,那可是我未婚夫誒,我關心關心他在看守所里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不是很正常嘶——」
司姮倒吸一口涼氣,求饒道:「別勒了,真的快喘不過氣來了。」
這布蘭溫手勁兒真大,跟受過專業訓練似的。
「七天、我們約定好了就只有七天而已,你連這短短七天的時間都放不下,還要背著我偷偷和他聯繫?」布蘭溫咬牙切齒的聲音微微顫著。
黑暗中司姮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能從他強撐卻還是顫抖的聲線中,察覺出他此刻破防的心情。
太好了,矛盾轉移成功。
司姮繼續火上澆油,語氣柔和又無辜:「裴涿畢竟出事了,我關心一下怎麼了?況且,我們雖然約定了七天,但你也沒要求在這七天,不許我跟他聯繫啊。」
「那我現在要求你,不許再跟裴涿聯繫!不許你再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他的父母、職業、總之一切和裴涿有關的東西都不許提!」布蘭溫情緒激動,喑啞的嗓音在黑暗中好似快要破碎。
「好好好、我不提」司姮輕飄飄的繼續拱火:「......反正只剩最後兩天——」
還未等她說完,後面的字就都被布蘭溫滾燙顫抖的唇咽了進去。
布蘭溫渾身被憤怒和無力感燒得滾燙,五臟六腑,連胃都跟著一陣一陣的抽痛,仿佛被什麼東西狠辣無情的鞭撻著,分泌出潮濕沸熱的津甜,在彼此的口中翻攪。
還剩兩天。
司姮的話仿佛在他的頭頂上懸了一把鋒利的劍,讓他時時刻刻提心弔膽,不斷提醒著他,時間一到,她就會離開,立刻和別人結婚。
為了那個男人,她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在乎,連她曾經愛到骨子裡的弟弟,說拋棄就拋棄了。
她還會再回來嗎?不會了,肯定不會了。
想到這些布蘭溫突然全身發冷,沸騰流動的血液在頃刻凍成了冰,冰碴逆流而上,鑽進他的心裡,扎得千瘡百孔,疼得他身體猛烈抽搐。
「抱我!」他手臂哆嗦著,頎長的身子在這一刻變得無比脆弱和不安,不住地往司姮的懷裡鑽。
司姮微微垂眸,黑茫茫的房間裡,碧瑩瑩的綠眸染著笑:「這樣不好吧,你不是我讓碰你,把我發配到客房來了嗎?」
布蘭溫仰著頭,微紅的眼眶濕潤:「 ......我錯了,求你、抱抱我。」
司姮笑意微凝,沒想到布蘭溫竟然這麼快就服軟了,她原本以為,以他的性格,肯定會抵抗一會兒,實在堅持不住地時候,才求饒服軟來著。
沒想到...事情順利地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在司姮的錯愣中,布蘭溫已經低下了頭,沉沉黑色中,伸出細長濕潤的紅舌,靈活的水蛇尖挑開了她的紐扣。
透明的涎液如雨,水淋淋的滴在司姮的身上。
濕漉漉地含住。
「標記我、」布蘭溫紅唇微張,傾吐出蓬勃甜膩的熱氣,濃重的欲望如蒸籠般,覆蓋著整個房間。
「最後兩天、標記我,不然這七天都不作數。」布蘭溫的威脅在不斷的喘息中都如同調情般哀婉。
「不行,布蘭溫、」
不等她說完,司姮的手中就被塞進了一個冰涼的重物,光亮充斥了她蒼綠的雙眸。
端腦的屏幕里,是一片汪洋大海。
海洋茫茫無邊,望不到盡頭,海浪連綿不斷,一下一下,浪花川流,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這就是海水你還鎖)。
鏡頭緩緩搖下。
布蘭溫臉上蔓延著無盡的潮紅,散亂的髮絲黏膩在臉上,半眯著的媚眼看向盡頭,滿是得意的挑釁。
「你什麼時候錄的視頻,你是不是瘋了?!」司姮趕緊關掉視頻。
布蘭溫喘聲斷續,視線已經被快感激盪出的淚水打濕模糊:「如果你不標記我,這段視頻,我就發給裴涿。」
「你說,像裴涿那樣的人,還會假裝什麼都無事發生,繼續和你結婚嗎?」
「對了,你們的婚禮地點是在懷特海橡樹莊園的私人海灘草坪上,啊————」
布蘭溫突然高亢的叫了一聲,叫聲似揪住脖子的天鵝,雙腿猛烈地顫抖了一瞬。
他高高的仰著頭,纖長脖頸揚起亢奮的弧度。
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每一滴血液都在這一刻激烈而顫抖地潰敗著,大顆大顆的淚水從他的眼尾落下。
司姮十指恨恨地嵌入,眼神發狠,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野獸,肆意發泄著怒意。
她的臉埋入他的頸肉,牙齒緊緊咬著他的腺體。
Alpha的信息素如同奔涌泛濫的洪水,粗暴灌入。
「好疼、好疼、」布蘭溫哭聲顫抖。
司姮卻沒有半點憐惜,第一次被標記的Omega都會產生疼痛感,因為需要Alpha溫柔耐心的開發,但司姮徹底被激怒,沒有收起一絲一毫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