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根本就沒有人——
以他現在釋放出的信息素濃度,別說這間教室,整條走廊怕是都沒人敢靠近。
但他就是想逗逗紀雲。
手心已經被紀雲溫熱急促的喘息全部濡濕了。
霍起行滿意地收回目光,俯身再次咬穿那塊腺體。
才印上不久的齒痕很快被一枚嶄新的齒痕覆蓋掉。
兩股信息素交融著。
清甜的西柚和冷淡的松柏味道融為一體,形成一股奇特而微妙的香氣。
臨時標記使得紀雲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穩,就連心臟和後頸處的疼痛都緩解很多。
他又看了霍起行兩眼,然後精疲力盡一般,緩緩合上雙眼。
環在腰間的手臂突然收緊,紀雲被勒得臉色一白,痛苦地「唔」了一聲,睫毛止不住的抖,卻依舊沒有睜眼。
霍起行大腦一陣陣發暈,指尖抽搐不停,他感覺自己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很奇怪,從前也不是沒被膽大的Omega用信息素引誘過,但他從來沒有這樣失控過,他每次都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
霍起行看了一眼已經睡死過去的紀雲,深吸一口氣,從地上撿起手環重新戴上。
窗外仿佛正在下著一場綿綿的雨。
但其實什麼也沒有,只是紀雲方才纏綿凝滯的呼吸聲被他在大腦里開了慢放。
霍起行把紀雲從講台上抱起來,手掌不經意滑過桌面,蹭了一手透明的,略微有些黏稠的液體。
霍起行眼神一暗,表情瞬間變得扭曲,簡直想把懷裡這個人弄死。
他把外套脫下來搭在紀雲身上,抱著他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好在天已經黑透了,校園裡人並不多。
霍起行把紀雲放在副駕上,剛給他繫上安全帶,紀雲的兩隻手臂就攀上來,柔柔地搭上他的肩膀。
霍起行乾脆利落地扯下他的手臂,並不打算給他一點在室外發/情的機會。
被扯掉手臂的紀雲委屈極了,他抿抿嘴,死死抓著安全帶,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幸運的是路況不錯,一路都沒怎麼遇到紅燈,否則霍起行真的懷疑他會用那條安全帶勒死自己。
霍起行停好車,偏頭看著紀雲,說:「到了。」
紀雲眼尾勾著一抹紅,恬靜的臉龐在閱讀燈的照耀下散發著瑩白的光,聽到有人跟他說話,紀雲玩弄安全帶的動作一頓,怔怔地轉過頭:「……嗯。」
霍起行的手指打在方向盤上無節奏的敲著:「這是我家。」
紀雲大腦完全處於宕機狀態,目光發直,又說:「嗯。」
霍起行笑了:「跟我回家嗎?」
紀雲這次聽懂了,用力地點頭:「嗯!」
霍起行輕哼一聲,別看他現在一副乖巧的模樣,下午他在審訊室的時候,乖巧溫順的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可惜,都是裝出來的。
以紀雲的記仇和睚眥必報程度來說,等發/情期過去後,指不定要怎麼報復他呢。
霍起行把紀雲帶回家,給他餵了一袋營養劑。
紀雲坐在餐桌上,低頭就著霍起行手上的吸管杯喝水,眼睫低垂,稍微有一點肉的臉頰一鼓一鼓的。
霍起行心裡被一種奇異而陌生的滿足感充斥著。
他回房間打了一針抑制劑,再出來時紀雲又滿臉潮/紅地躺下了。
臨時標記還不行,真要做到最後?
霍起行又想到了方問一的那個電話。
他冷著臉,走到紀雲身邊蹲下,不輕不重地在他的酒窩上戳弄兩下:「你在幹嘛?」
紀雲咬住嘴唇,呼吸粗重,聲音越來越低:「……我熱。」
「……」
霍起行確定自己剛才給他喝得是營養劑而不是其他什麼別的,他嘆口氣,今天第三次刺穿紀雲的腺體。
紀雲輕顫著,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霍起行的大掌蓋在紀雲的腺體上揉了揉,舔舔唇角:「可以了吧。」
紀雲蜷縮成一團的身體逐漸展開:「嗯……」
霍起行把他扶到沙發上,剛準備起身,胸前的領帶突然被人狠狠一拽。
他被那股大力牽扯著低下頭,清爽的西柚香氣猛的逼近——
霍起行感覺嘴唇忽然一涼,一具單薄青澀的身體親密地貼上他的。
紀雲緊緊閉著眼睛,纖長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獻祭一般仰起頭,在親他。
霍起行呆愣片刻,很快反應過來,掐住紀雲的下頜,撬開牙關,加深了這個吻。
紀雲渾身一激靈,兩股氣息糾纏著的信息素止不住得往外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