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起行冷著臉,把手放在紀雲覆蓋著薄薄一層肌肉的小腹上狠狠一壓,紀雲立刻痛苦地弓起身子,投懷送抱似的鑽進霍起行懷裡,額角冷汗直流,卻依舊什麼也不說。
霍起行摟著紀雲,磨磨犬齒,沒什麼感情地說:「不知道你長這張嘴到底有什麼用,真想。死你。」
紀雲被他陰森森的話嚇得渾身僵硬,體內的熱量極速冷卻,連顫抖都不敢了。
霍起行感覺自己快要融化在一汪溫暖的湖水裡,呼吸都帶著潮濕的水汽。
紀雲的腰比他想像中的還要細,單手就能扣住。
霍起行想到第一次見紀雲的時候,他給自己撿煙。
襯衣柔軟的面料隨著他彎腰的動作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他單薄纖細的輪廓。
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霍起行就行對他這樣做了。
占有欲被滿足的感覺很爽,哪怕他知道這並不徹底。
Alpha的本能促使著他往更深處,很快他就碰到另外一個,對Omega來說最隱秘的東西。
霍起行知道那是紀雲的sz腔。
只要在裡面標記成結,紀雲就永遠屬於他。
霍起行的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他停下動作,目光沉沉地盯著紀雲。
紀雲似乎也預感到什麼,劇烈地掙紮起來,手足無措地拍打著,身體被恐懼驚成一張緊繃的弓弦:「不要!」
「我知道。」霍起行沒多說,換了個方向。
永久標記雖然是兩個人的事情。
但對Omega的影響明顯比對Alpha的影響大得多。
被永久標記的Omega會全身心地依賴標記自己的Alpha。
除非願意忍受巨大痛苦強行洗掉標記,否則這種影響終身都難以擺脫。
霍起行知道Alpha該怎麼用信息素操控著自己的Omega。
霍修齊就是這樣做的。
從小到大,他見過太多次。
霍起行對這種行為感到不齒。
在他看來,永久標記應當是在雙方的愛意和對對方的占有欲都達到一定程度時才能完成的行為。
二者缺一不可。
永久標記就像是高懸在紀雲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剛才那一瞬間的恐懼仿佛刻進他的骨子裡。
強烈的對比之下他覺得現在的這個霍起行簡直溫柔可親到了極點。
紀雲抬起胳膊死死攀著霍起行的脖子,把臉埋在他頸側,沉默地流眼淚。
霍起行覺得自己逐漸能分清紀雲什麼時候是真哭什麼時候是假哭。
他摸摸紀雲的耳朵,動作放緩一些,輕輕碰著另外一個能讓紀雲感到快樂的地方。
「你肯定知道那個帳號是我,為什麼騙我,我哪裡惹到你了?」霍起行問。
他大概猜出點什麼,但又覺得紀雲應該不至於那么小心眼:「難道就因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說你信息素不好聞嗎?」
當然不止!
紀雲輕哼一聲,張開嘴狠狠咬上霍起行的鎖骨。
看來他真的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啃了自己一口的事給忘得乾乾淨淨,紀雲憤憤地想。
霍起行「嘶」一聲,用力捏一把紀雲的腰。
紀雲立刻沒了力氣,鬆開嘴軟綿綿地趴在他懷裡,眼睛忽閃忽閃,一副快睡著的樣子。
「不許睡!」霍起行又重重動幾下。
他一想到紀雲一整天都不理他的樣子就氣得要死,「你跟在那個四眼弱雞後面轉悠一天,是不是挺開心啊?」
紀雲又累又熱,腦袋還暈暈乎乎根本轉不動,他懶得理會霍起行的無理取鬧,敷衍道:「什麼四眼弱……」
話音未落,紀雲突然反應過來,他抬起頭睜著淚眼朦朧的雙眼看著霍起行,眉毛擰著:「你說的是吳博士嗎?」
霍起行抿抿唇沒說話。
吳博士是紀雲非常敬重的前輩,聽到霍起行這樣說,紀雲被氣的不輕,胸膛微弱地起伏著,看上去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
霍起行怎麼總這樣,每天像個瘋狗一樣到處咬人,全世界就沒一個人是他能看得上的。
紀雲眼睛紅紅地瞪著霍起行,表情非常嚴肅:「能不能別這樣說,吳博士很厲害,我覺得我們要對科研工作者有最起碼的尊重。」
霍起行:「……」
「好的。」他湊過去用嘴唇碰了碰紀雲臉頰上的小酒窩:「以後我見他就鞠躬,逢年過節必磕頭。」
「……」
那倒也不必。
紀雲懶得搭理他,重新合上眼皮,懶洋洋地問:「你好了嗎,我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