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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雲眼睛盯著霍起行的下巴,大腦一片混亂, 說出來的話也顛三倒四:「我和祝煬聊天,然後發現我們兩個其實很多年前就見過……」

「我當年通過特殊作戰部的測試但是最後沒有去,他說你也知道,我,我……」紀雲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

「嗯,我知道。」霍起行打斷他,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淺淺喘著氣。

紀雲呆滯片刻,臉色迅速變得蒼白,他想到霍起行之前幾次三番有意無意地打聽他腺體上的那道傷疤:「所以……你是不是知道我分化失敗的事。」

「嗯……」霍起行再度俯身靠在他肩膀上,他最近抑制劑用的太多,副作用和抗藥性一齊反撲,這才導致此次假性易感格外兇猛。

霍起行覺得自己快要被身體裡壓抑不住的原始欲/望吞沒,他昏昏沉沉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看著紀雲一張一合的嘴唇,眉頭狠狠一擰。

好想用什麼東西把這張嘴堵上,用手,用嘴,或是別的什麼……

霍起行的耳邊斷斷續續響起時高時低的雜音,他出神地盯著紀雲的臉,費力地用自己所剩不多的理智從紀雲抽噎的話語中捕捉關鍵詞。

「所以,你是因為知道了那些事,覺得我很可憐。」紀雲難過的幾乎要哭出來,嘴唇委屈地向下彎著,眼角和鼻尖都通紅:「霍起行,你是因為同情我……才對我這麼好的嗎?」

同情?

他在說什麼。

霍起行用力地吞咽著口水,試圖拆解紀雲的這句話。

霍起行確實理解不了。

在他的世界觀里,從來信奉成王敗寇,強者為尊,同理心,同情心,這都是什麼玩意?

普世道德對霍起行本就不多的約束力在易感期的影響下變得更加薄弱,他放任自己胡思亂想著,心間的野火連綿不絕地燃起,再被紀雲將落未落的眼淚澆滅。

這種感覺很奇怪,但是又有些詭異的爽。

在認識紀雲之前,霍起行從來不知道原來情緒完全被另外一個人掌控著的感覺是這麼奇妙。

紀雲的信息素因為過於激動的情緒控制不住的溢出一些,霍起行陶醉地深吸一口,沒忍住,像只發/情的狗一樣用力往紀雲肩頸處拱了幾下。

紀雲身子一斜,軟綿綿地往旁邊倒。

霍起行迅速伸出手攔住紀雲的腰,然後貼上去,用被自己戴在臉上礙事的止咬器頂住他的側臉。

紀雲臉頰上的軟肉被止咬器金屬部分勒出一道道印子,看上去特別好欺負。

霍起行滿足地閉上眼睛,壓低聲音輕輕說:「我對你好,不是因為同情,更不是因為可憐。」

可憐……霍起行舔了一下嘴唇,覺得紀雲對自己的這個評價不太準確,應該說是可愛還差不多。

「那是什麼?」儘管紀雲在霍起行信息素的誘導下已經有些恍惚,但還是努力維持著最後一絲理智,執拗地想要一個答案。

「是……」霍起行胸口被膨脹得快要溢出來的情緒填滿,竟然一時語塞。

是什麼呢?

是喜歡,是愛,是同病相憐。

汗水從額前滾落,擦著霍起行的眼角流下淚,看上去居然有些像眼淚。

「是什麼?」紀雲淚眼朦朧。

霍起行被紀雲氳著水汽的眼睛看得渾身一震,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他自己都覺得肉麻想吐。

他抬手捂住紀雲的眼睛,紀雲濃密纖長的睫毛在他手心裡輕顫掃動,就像是有人用羽毛輕輕拂過他的心臟。

「是因為我喜歡你。」身下的人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的說出來,突然就不動了,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霍起行牢牢地抱住他,手臂不知不覺間越勒越緊,他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到達失控的邊緣,因此有些語無倫次地表白:「不是因為可憐你,而是因為喜歡你。也不是因為同情你……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是一樣的。」

霍起行輕輕蹭著他的耳朵,儘量讓自己的話聽上去不要那麼沒有邏輯:「我上次說是因為喝醉所以忘記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咬了你……其實我那次不是喝醉,而是假性易感突然爆發,注射了兩針抑制劑後直接暈過去,所以真的不記得了。」

紀雲心跳漏掉一拍,說話的音調都拔高一個度:「……假性易感?」

霍起行猶豫片刻,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針眼給紀雲看。

他像是久病未愈又諱疾忌醫的病人第一次去看醫生一樣,情緒低落道:「我有信息素紊亂綜合症……症狀之一就是會頻繁且無規律的陷入假性易感中。」

紀雲震驚地瞪大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霍起行手臂上的針孔。

霍起行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用袖子擋住:「我和那些人一起說你的信息素難聞也不是因為我嫌棄你,而是因為……我聞到的信息素和別人聞到的不一樣。」

紀雲猛地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霍起行扯扯嘴角,用拇指在紀雲的後頸處按了按,這塊之前總是被他用抑制貼蓋住的地方,現在也逐漸能夠大大方方的袒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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