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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戳著對方胸口,Bellati袖扣刮過羊絨大衣發出細響。

葉觀瀾的怒火慢慢平息了下去,恢復了往日的冷漠:「你來做什麼?」

「找你啦,不然呢?」楊晟扶住他的胳膊,隨後渾身一軟癱在葉觀瀾懷裡,滿身的酒味和香水味讓葉觀瀾有些抗拒。

地庫慘白的燈光下,楊晟將葉觀瀾逼至牆角。他微微偏頭,帶著威士忌氣息的呼吸掃過對方緊繃的下頜線,腳尖踮起時,牛仔外套上的螢光塗料在冷光中泛著迷離的色彩。

「葉生,」他貼著耳畔呢喃,指尖若有似無地滑過對方領帶,「我諗我哋之間唔止系一杯茶嘅距離。」聲音像浸了蜜的刀,甜而鋒利。

三秒的靜默里,葉觀瀾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淡的陰影。楊晟突然低笑,鼻尖蹭過他的臉頰:「主動啲啦,等我教你點錫人咩?」(主動點啦,要我來教你怎麼接吻嗎?)

車載警報不知何時停了。

楊晟的吻來得突然又兇猛,像一場蓄謀已久的圍獵。他咬破葉觀瀾下唇,聽見對方喉間溢出的悶哼,手指立即收緊領帶,將人拉得更近。

「葉生把口咁硬,」分開時楊晟舔去唇上血珠,手指惡意地按在對方腰側,「唔通連錫人都要人等?」他滿意地看著那截腰線在自己掌下繃緊。

遠處電梯「叮」的一聲,驚不散兩人之間粘稠的氛圍。葉觀瀾抬手要推,卻被楊晟趁機扣住手腕按在車上。第二波攻勢來得更急,威士忌混著苦艾酒的味道在唇齒間攻城略地。

「夠戲未?」結束時楊晟額頭抵著他喉結低喘,指尖描摹著頸動脈的跳動,「下次要加錢嘅。」染血的唇角勾起,像個得逞的妖精。

葉觀瀾抹去唇上濕痕,聲音沙啞:「發夠酒瘋了?」

楊晟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牛仔外套滑落半邊肩膀:「邊個醉啊?我專程來…」話未說完踉蹌了一下,被葉觀瀾皺眉扶住。

「回家。」駝絨大衣兜頭罩下,帶著熟悉的雪松香。

楊晟從衣領里探出頭,眼底還漾著醉意:「喂!」他小跑追上前面的背影,「你知唔知我屋企喺邊啊?」

夜風捲起大衣下擺,葉觀瀾頭也不回:「再廢話就睡車庫。」

楊晟笑出聲:「今晚月光咁靚,唔好浪費…」亮片從外套上簌簌掉落,在月光下像散落的星屑。

……

淩晨三點十七分。

楊晟在床上翻來覆去,絲綢被單被揉得亂七八糟。他煩躁地坐起身,抓了抓淩亂的頭髮——酒精戒斷反應讓他指尖發麻,喉嚨發乾。

「操!」

他輕手輕腳下了樓,赤腳踩在冰冷木地板上。整棟別墅寂靜得像座古老的城堡,只有古董座鐘的秒針在黑暗裡咔噠作響。

葉觀瀾的臥室門縫下沒有一絲光亮——那個強迫症患者果然準時在十一點入睡。

在葉觀瀾的居所,楊晟度過了不長的一段寄宿時光,期間他小心翼翼,不敢隨意觸碰任何物品,尤其是地下室的酒庫。

他生性嗜酒,或許在過去二十六年的漫長歲月中,大部分時間都沉浸在了醇香酒液中,無論是順心或逆境,總喜歡小酌幾杯。

負一樓的感應燈隨著他的腳步漸次亮起,楊晟眯起眼睛,酒櫃的防紫外線玻璃在冷光下泛著幽藍。

「尼瑪……」他蹲在恆溫酒櫃前,指尖掃過一排排酒標。那瓶帶著鐵鏽般澀味的西班牙小眾酒,此刻就像人間蒸發。

葉觀瀾不怎么喝酒,但是酒櫃裡躺著整個葡萄酒界的傳奇,裡面陳列著諸多連楊晟亦只是耳聞未曾目睹的珍釀,它們就這樣靜靜地躺在此處。

諸如這瓶Penfolds Ampoule,全球限量僅十二瓶,而葉觀瀾此處便珍藏了六瓶。

這瓶6升裝的1992年嘯鷹赤霞珠乾紅葡萄酒,在納帕谷葡萄酒拍賣會上以五十萬美元的價格售出,極為稀有。令人震驚的是,葉觀瀾竟然也擁有兩瓶這樣的珍品。

楊晟的目光在酒櫃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對紅酒的痴迷程度極高,面對任何一款珍品佳釀,都按捺不住立刻品鑑的衝動。

他的步伐驟然中止,目光定格在酒櫃正中央的那一格,一瓶3升裝的1945年木桐葡萄酒靜靜地躺在那裡。

這是一瓶承載著特殊紀念意義的佳釀,其誕生於二戰勝利之際,酒標之上赫然印有象徵盟軍勝利的字母「V」,彰顯著那段輝煌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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