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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馬匪頭子這個時候知曉怕了,害怕自己沒有了利用價值,會被梁苒丟棄,連聲大喊:「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不要……」

不等他說完,求饒的嗓音已經變成了慘叫。

梁苒沒有回頭,施施然的越過那些馬匪,往回走去,他的背影清冷而絕然,仿佛一個冷酷無情的君王。梁苒知曉,這些馬匪並非什麼義士善茬兒,平日裡沒少坑害百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上一次險些害了馮老的性命,在梁苒看不到的背後,又不知沾染了多少鮮血,害了多少百姓民家破人亡,若是放過他們,才是真正的冷酷……

梁苒離開營帳,親自去審問馬匪,趙悲雪老老實實的呆在帳中養傷。

嘟!

他將空掉的藥碗放在條案上,低垂的眼眸慢慢抬起,那雙忠誠的小狗眼已經變回了素來的冷漠與厭世,黑暗的眸子,仿佛漆黑的煉獄,幽深而陰鷙。

趙悲雪低沉的開口:「出來罷。」

沙沙……

是輕微的響動聲,與此同時兩個黑衣人打起帳帘子,從外面矮身入內。

那兩個黑衣人跪在地上,拱手說:「拜見主上!」

其中一個黑衣人焦急的說:「主上,身子為重啊!便算是為了取信於大梁的人主,也不必以性命相搏罷?」

另外一個穩重一些的黑衣人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說。

趙悲雪的目光沒有投注過去,而是凝視著那空掉的藥碗,幽幽的說:「誰說我是為了取信於他,才這樣做的?」

黑衣人迷茫的說:「主上?」

趙悲雪卻沒有解釋過多,而是轉變了話題,面無表情的問:「梁氏大宗伯那面,如何了?」

穩重一些的黑衣人回稟說:「卑職一直派人暗中盯住梁氏大宗伯,他們果然有所異動。」

其實趙悲雪與梁苒落難之時,趙悲雪暗中培養的勢力就在附近,只不過趙悲雪沒有讓他們貿然出手,只是暗中跟隨在他們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趙悲雪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黑衣人說:「大宗伯很快得到了梁主遇刺的消息,好似早有準備,他們盯上了菰澤的兵馬,以天子遇刺失蹤為藉口,準備派人去接應菰澤的二十萬大軍。」

梁苒遇刺,距離上京那麼遠,飛馬也要好幾日的路程,更不要說還是跑個來回,大宗伯卻在短短几日之內得到了消息,甚至安排人手,準備接應菰澤大軍,這說明什麼?

趙悲雪冷笑一聲:「大宗伯果然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他思索片刻,問:「大宗伯派了什麼人去接應菰澤大軍?」

第一個黑衣人立刻說:「回稟主上,聽說是他一個乾兒子的孫子,最近調任在這附近,做地方的掌官。」

黑衣人這麼一說,趙悲雪立刻便會意,不正是在馮家見到的那個孫子麼?

他也是挺忙的,先是幫助大宗伯構陷馮家,從馮家身上咔嗤油水,如今又要去接應菰澤的兵馬。想來那個孫子如此著急的搜刮財幣,也是為了接應大軍,要知曉二十萬鐵騎,別說接回來,就是這一路上也是需要吃飯使錢的,依照大宗伯那個一毛不拔的性子,絕對要把錢財從其他地方撈回來。

趙悲雪說:「大宗伯是個草包,他派遣的人,同樣也是個草包。」

第一個黑衣人說:「主上只要一句話,卑職這就去殺了那人,管他是誰的親孫子,還是干孫子!」

趙悲雪卻抬起手,說:「不可。」

「為何?」黑衣人奇怪,若是按照主子往日裡的性子,想殺誰便殺誰,何必隱忍克制?

趙悲雪卻說:「大宗伯的勢力在北梁盤根錯節,倘或貿然殺了他的人,大宗伯一定會藉機對梁苒發難。」

大宗伯一定不管是誰殺了干孫子,通通扣在梁苒的頭上,屆時梁苒百口莫辯,大宗伯就會挑撥朝局,再架空天子的實權,對梁苒十足不利。

趙悲雪自從來了梁地之後,漸漸也將朝廷內外摸了一個透徹,大宗伯之所以那麼專橫跋扈,不是因為他一個人厲害,而是因為他背後的宗族厲害。

大宗伯出身世家,他的家族乃是大梁第一貴胄,當年跟隨大梁的開國皇帝南征北戰,立下赫赫功勞,可說是戰功卓著,為後世打下了如此堅實的基礎。

別看大宗伯只是伯爵,沒有封侯,沒有封王,但他的實權,比任何一個侯爵和王爺還要巨大。

黑衣人更加不解,主子說的這是什麼意思?殺了大宗伯的干孫子,大宗伯會藉機對大梁的年輕天子發難,豈不是正好兒?叫他們北梁內部亂去罷,這對於主子是好事兒啊!

趙悲雪沉思之後說:「你們暗中盯著這支隊伍,不要打草驚蛇,不要讓他們發現,然……亦不能叫他們好過,拖垮他們的腳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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