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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趙悲雪,被吊在城門上,無論是路過的臣子,還是路過的百姓,只是看著,只是麻木的路過,他們全都相信了,相信趙悲雪是天掃星,是老天爺的責罰,是一個不祥之人。

在他們眼中,渴死趙悲雪,哪裡與人命相關?不過是替天行道,做了一件好事兒罷了。

趙悲雪深深的看著梁苒,又說:「你和當年一模一樣,你對待子民的時候,就和當年對待我一樣。」

趙悲雪從未被人這麼溫柔的對待過,他想過,若這個溫柔的小君子,是屬於我的該多好?

總有一日,他是屬於我的……

趙悲雪的眼神愈發深沉,他盯著梁苒,就像盯著自己的獵物,心愛的獵物。

慢慢低下頭,一點點靠近,顯然是動了情,想要擁吻梁苒。

梁苒本想下意識撇頭躲開,他與趙悲雪歡好是為了生孩子,為了振興大梁,絕不摻雜個人感情,所以梁苒其實很牴觸親吻,他總覺得自己與趙悲雪之間,不必有這些勞什子的多餘事情。

可是今日……

他的心竅酥酥麻麻的,湧起一股暖洋洋的漣漪,將梁苒凍徹了兩輩子的心竅融化,他說不清楚那是什麼感覺。

梁苒躲避的動作一頓,他告訴自己,寡人與趙悲雪親吻,自然是為了孕期進度,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深吻可以增加孕期進度10點,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柔軟的嘴唇,帶著溫暖與侵蝕的霸道,覆蓋在梁苒的唇瓣上,輕輕的廝磨,淺淺的研磨。梁苒嗯了一聲,抬起柔軟的手臂環住趙悲雪的肩背,好似在鼓勵他,更加瘋狂的攻城略地。

叮——

【「深吻」+孕期進度10%】

【當前孕期進度:41%】

「哈哈哈!」

是小寶寶的笑聲,嚇得梁苒一個激靈,猛然回神,兒子還在身邊看著呢!

小寶寶懷裡抱著弟弟,眼巴巴的看著梁苒和趙悲雪,一臉似懂非懂,卻十足歡心的樣子,啪啪啪拍著小肉手,嘴裡「啊啊」的,好似讓他們再來一個。

梁苒:「……」

梁苒今日沒有去上早朝,臣子們眾說紛紜。有人說梁苒的身子本就羸弱,看起來弱不禁風,如今又是春日,風乾物燥的,普通人都極容易害病,更何況是梁苒呢?

也有人說梁苒害病,並非是因著天氣的變化,而是因著大宗伯撂挑子,梁苒終究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皇帝,支撐了這幾個月,實在支撐不下去了,終是病倒了,也在情理之中。

更有人說,其實梁苒根本沒有生病,而是醉死在溫柔鄉之中,與那閣老府的嬴娘子纏纏綿綿,一夜春宵,因著不近女色,如今一旦染了葷腥,差點子掏空了身體,因而今日無法爬起來上早朝,這才告了假。

總之,如何說法的都有,這其中大宗伯的黨羽最是沉不住氣。

蘇木和嬴稚前來紫宸殿稟報,蘇木拱手說:「一切都如君上所料,大宗伯聽說君上病了,愈發的沉不住氣,依臣來看,那下毒之人,必然是大宗伯無疑了。」

梁苒如今還無法下榻,他雖恢復了不少,但仍然虛弱,問:「秦王那面兒如何了?」

蘇木回稟說:「晉王殿下已經按照馮老開的方子,親自煎藥給秦王殿下,不敢假手他人,食了兩方下去,似乎有些好轉,發熱是退去了,只是人還未醒來。」

「秦王中毒頗深,」蘇木又說:「恐怕時日之內,很難轉醒。不過請君上放心,秦王已無性命之憂。」

梁苒點點頭,說:「大宗伯一定還有後手,你們替寡人盯緊了他。」

「是!」

嬴稚蹙眉說:「君上,大宗伯的爪牙不只是滲透朝廷,更滲透了宮中的僕役,君上的餘毒剛清,用膳飲水,還是需要小心謹慎,以免再中了詭計。」

此時趙悲雪便說:「放心,君上的飲食,表面上仍然是由膳房來負責,其實都是我每日親自做好,以免被人下毒。」

蘇木震驚的看向趙悲雪,趙皇子會做飯?

像蘇木這種生在官宦世家的子弟,一生下來便要求嚴苛,需要文成武就,品行高潔,君子六藝無一不精,但誰也沒有要求過他們習學做飯,君子遠庖廚好似是不成文的規定。

梁苒又與蘇木確認了一下宮中的禁衛軍與虎賁軍,越是這種時候,便越是要小心謹慎,以防發生任何意外。

趙悲雪站在旁邊一直聽著,他瞥斜著眼目,看了一眼蘇木,蘇木面色嚴肅,鄭重的凝視著梁苒,梁苒說一句,他便點點頭,格外的噤聲。

蘇木的眼神里,滿滿都是光彩,那是遮掩不住的光彩。

趙悲雪的心竅突然酸溜溜的,雖然蘇木從來沒說過,但他看得出來,蘇木喜歡梁苒,他的目光總是追隨著梁苒,恨不能一刻也不離開。

雖然趙悲雪知曉,梁苒心思單薄,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很冷淡,對蘇木更加沒有那方面的感情,只是普通的君臣干係,若說有什麼不普通,或許便是他們除了君臣,還是青梅竹馬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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