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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來小妹以前是見過仙女,才會說出這句話。」手持羽扇的明黛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明眸皓齒,唇點胭脂, 額貼珍珠, 艷麗得連自己都險些認不出了。

這是她第二次身穿嫁衣了, 卻是她第一次打量著鏡中的自己, 也第一次有了真正真正要從父母的手中轉接給另一個男人的真實感。

第一次是被迫的, 她也不願意承認那是自己的婚禮, 更不願意承認自己和他拜過堂, 因為那對她而言是恥辱, 是灑在如畫白綢上的一滴墨跡。

隨著門外響起鞭炮聲, 是喜婆催促的話音。

按照習俗,新嫁娘除了在拜堂的時候能腳沾地,其餘時間都不能沾地,要不會就會丟了福氣,還會沾了晦氣帶到夫家。

將蓋頭放上後的明黛是由大哥背著出門,在交到周淮止的手上。

「要是以后姓周的小子對你不好,你就回來,大哥養得起你,我們明家的姑娘千萬不能由旁人欺負了去,知道嗎。」明玉生對於這個自小不愛說話,性子冷清的小妹是愧疚的,更多的是不舍,也害怕他同大妹一樣受了欺負都咽在嘴裡不說,白白遭了不必要的磋磨。

一開始是想要讓她嫁在上京,這樣即便婆家日後待她不好,他們也能撐腰,可沒有想到千挑萬選到了最後,導致二妹不但被退了兩次婚,每一次都還是臨近婚期時被退的婚。

這一次倒是沒有在退婚了,但是婚後不久就要隨夫婿去到千里之外的柳州赴任,他就怕依照二妹的性子受了委屈後也不說該怎麼辦。

「誰家不是都盼著自家妹妹往後日子越過越好好,大哥倒是反著來。」前面還沒有什麼感覺的明黛在大哥背起她的瞬間,鼻子和眼睛亦是酸澀得厲害。

「大哥你放心好了,表哥看著是個能託付終身的人,定然不會欺負了我去,他要是欺負我,我就來和你告狀。」

「瞧我這張嘴,盡說些不好聽的話了,還望二妹莫要惱了大哥才好。」

門外身披大紅喜服,騎著高頭大馬的周淮止嘴角邊是壓不住的笑意,金榜題名,迎娶嬌妻,人生兩大美事此刻皆被他擁入懷中,他如何能不喜,不樂,不美。

最前方是鳴鼓開道,身後是八人抬的大轎,兩旁是吹吹打打的樂師,最後面的是丫鬟婆子們手持銅錢糖果往兩邊撒去,好讓他們也沾沾喜氣。

花轎吹吹打打繞著城內走一圈,準備送回明府的時候,前方忽然有另一支抬著花轎的隊伍同樣吹吹打打的走了過來,並擋住了他們這支隊伍的去路。

上京城的官道向來修得極為寬敞,平日裡能容納三輛馬車同時並驅而行。

兩隊花轎遇到,只需要一人一半就好,偏生迎面而來的花轎打頭的那伙人一字排開,竟將整條街道給堵得個嚴嚴實實。

明家花轎想要過去,必須得要先往後退。

自古以來花轎都是往前走的,哪裡有後退的道路,這一行為也引得抬著花轎的人和明周兩家的人不滿,何況這條路修得如此寬敞,本來兩隊花轎擦身而過就能解決的事,對方卻霸道得要獨占,簡直是不將明家給放在眼裡。

後面的人不知道前邊發生了什麼事,不由竊竊私語了起來。

「誰啊,不知道花轎要過去嗎!」

「要是耽誤了吉時該如何是好,還不快點讓開。」

「你們可知道攔住的是誰的花轎,要是耽誤了吉時看我們家老爺不參你們一本,你們還不速速讓開。」

周淮止打眼望去,只見對面那伙人雖是穿著迎親的打扮,可腰間皆配刀,不像是迎親的,倒像是來搶親的,特別是為首的男人即使額間裹纏一圈紅綢,依舊滿身煞氣。

給人的感覺像極了,他下一秒就會戾氣十足的擰斷自己的脖子。

壓下心頭恐懼的周淮止忍著火氣,看著執意要霸占整條街道的人,好性子道:「此路寬敞,平日間可供三輛馬車並架驅行,我們二人皆是今日成親,未免鬧得散了喜氣,此路一人一半,和好過去,皆大歡喜。」

周淮止授官的旨意還沒下來,對外仍是自稱小民,而非本官,小官。

「如若爺說,爺不讓,你又當如何。」額間痴纏一條紅綢的男人騎馬越眾而出,雙眼如鷹隼的盯著那座八人抬的花轎上,握著韁繩的骨指用力得近乎崩斷,最後更是縱馬來到花轎前。

等來人離得近了,看清了那騎在馬上的人的臉的周淮止臉色驟變,險些要從馬上摔下來,「是你,你怎麼還敢出現在上京。」

這等買國叛敵的亂臣賊子不都應該夾著尾巴做人才對嗎,他怎麼還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上京,還是在自己和表妹成親當日。

不知周淮止想到了什麼,眼睛纏滿一圈猩紅的盯著他,一字一頓,「我告訴你,表妹現在是我的妻子!」

「很快就不是了。」

燕珩無視周圍虎視眈眈的人群,和那怨毒得盯著他的周淮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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