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動作利索的翻身下馬,徑直掀開轎簾,低下頭,眉眼陰沉地盯著坐在轎子裡,不久前才剛成為自己新娘,結果又轉頭嫁給別的男人的女人,胸腔悶疼得厲害。
此刻她的戾氣和憤怒幾乎要化為實質,唇舌咀嚼間帶著刺骨的寒意, 「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跟我走,我可以既往不咎。」
哪怕知道她就是個薄情寡性,冷心冷肺的人,他仍是想著要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甚至明知上京里布好了天羅地網等著他出現好一網打盡,他仍是一頭扎了進來。
坐在花轎里,雙手捧著一個花紅果的明黛沒有想到他會如此膽大,更肆無忌憚到這種地步。
本來她就因為兩次臨近婚期慘遭退婚淪為滿京茶餘飯後的笑料,現在他又在自己大婚當日攔路搶親,他這是真的要毀了自己不成。
她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才會攤上那麼一個人!
明黛壓住胸腔里的憤怒,聲調一如既往的冷清,「燕世子是否在說笑,我並不認識你,還望燕世子不要總是說出一些引人誤會的話,敗壞小女的名聲。」
「名聲,我以為你從來不會在意呢。」強忍著將她蓋頭掀開,好讓她看清楚自己臉的燕珩眼中透著濃濃的譏諷,咬牙切齒,「你我二人不久前才拜過天地,你又怎會不認識我。」
她怎麼能無動於衷的嫁給別的男人,又將他燕珩當成了什麼!
對於這件事,明黛是咬死了牙關否認,否則傳了出去,哪怕她是被壓著拜了天地,可在其他人眼裡她依舊成了二嫁之身。
誰讓這個世間對於女子總是過於苛刻。
「世子未免說笑,我一個新嫁娘怎麼會認識你,更不知道燕世子今日是發了什麼癔症,竟當眾污我名聲,難道就因為我當初同世子你退過婚,你就要如此毀了我不成!未免也過於心胸狹窄了。」
瘋了,他是不是真的要將她的名聲給徹底毀了才甘心!
本來她就因為兩次臨近婚期慘遭退婚,在上京的名聲變得岌岌可危,退婚後的前未婚夫還當眾攔住她的花轎,明黛無需去想,都知道他們會將其傳得有多難聽。
先前被他一眼給駭在原地的周淮止趕過來,冷著臉怒斥,「我表妹都說了她不認識你,你還想要做什麼,難不成你還當你是高高在上的安陽萬世子不成。」
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的燕珩輕藐地上下掃過他幾眼,最後視線又定格在她的身上,既不甘心又怨恨,「你要嫁的就是這種廢物。」
她就是為了這種繡花枕頭一樣的男人拋棄的他是不是!
周淮止被他輕飄飄的一句話氣得胸腔起伏,麵皮漲紫,「我乃聖上親封的二甲進士,你又是什麼東西,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亂臣賊子!」
眼稍間壓著沉沉戾氣的燕珩再次向花轎里的人伸出手, 「皎皎,我說了,和我走,我可以既往不咎你對我做的那些事。」
明黛從蓋頭露出的間隙,能看見他向自己伸來的一隻手。
他的手生得極好,手掌寬大,骨節分明且修長,給人一種十足可靠的安全感。
明黛看著他的手,突兀的想起了上花轎前,父親偷塞給她的一把匕首,起先她還以為是父親擔心她會餓到,特意給她塞的零食,結果並非如此。
彎下腰的燕珩目光灼灼地再次出聲,「我說過了,只要你願意和我走,我可以………」
可他等來的不是那隻同夢裡會搭上他掌心的柔軟小手,等來的是一把貫穿他胸口的匕首。
眼前的一幕,又詭譎的同寺廟裡的那個夜晚重疊了起來。
只不過是從簪子換成了匕首,不變的依舊是她眼裡對自己的冷漠。
他想要伸手去觸碰她的臉,想要問她一個解釋。
為什麼要那麼對她,難道就因為他失憶期間帶回來了一個林婉娘,自己不是都和她解釋了嗎,為什麼她一直不願原諒自己。
為什麼就不能再給他一個機會,而是把他當成就地處決的犯人。
&="&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2_b/bjZ6E.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