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又有什麼資格說我噁心!要說噁心的人,也應該是你才對!」她當時為什麼會答應,除了女兒生病的原因,不正是婆婆淚眼婆娑得就差跪下來求她,他再三保證發誓永不負她,更不會嫌棄她,還用女兒生病來威脅她嗎。
被如此直白的戳破心底自卑懦弱和陰暗面的周淮止抬手擦去臉上被潑的茶水,酒精壯大了膽量抬腳朝她狠狠踹去,眼神兇狠,「你還有臉提這個,你敢說不是你們兩個早就有一腿,要不是,你怎麼會迫不及待的答應。」
「你就應該死在那裡,你就不應該回來!」
這一腳就像是打開了他的潘多拉魔盒,好像只有在她身上施展著暴力,才能彰顯出他的男子氣概,那些壓著他的難堪屈辱也會隨之消失。
「怎麼,那人不要你了,就想到了我是不是,明黛,你當本官是專撿破鞋的不成。」
「當初要不是你勾引我,本官怎麼會娶你這個不清不白還被兩個男人退婚過的女人!」
他的話讓明黛四肢發冷得,連他落在自己身上的拳頭都忘了躲開,就那麼睜大著眼睛,看著昔日恩愛的枕邊人,一下又一下的對著自己揮拳。
噩夢,她只覺得這是一場完全避不開的噩夢。
如果不是噩夢,為什麼一向溫柔有禮,同自己恩愛有加的夫君會對她拳腳相對,更不明白他的嘴裡會說出那些話。
端來清醒酒湯的阿平聽到屋裡頭的聲響,一時之間開始猶豫要不要送進去。
要不,還是別送了吧。
在他的巴掌又一次落下,打得明黛頭暈眼花,耳朵嗡鳴後。
困得打了個哈欠的周淮止才停了動作,搖搖晃晃的走向書房裡的床,沒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了陷入熟睡後的鼾聲。
地上是那打碎的瓷片,推倒的椅子。
和頭髮凌亂,捂著肚子疼得蜷縮在地上的明黛此刻雙眼無神得宛如失了焦距。
她怎麼都無法相信,這些話會從他的嘴裡說出來,更不願接受他有一天會對自己拳腳相對。
不,他說不定只是醉酒了才會如此,等明日他酒醒了就好了。
緊咬著牙關,品嘗著瀰漫著滿腔鐵鏽味的明黛在心裡安慰著自己,好像只有這樣自欺欺人,她的心裡才會好受一點。
今夜月圓,連吹來的風都涼爽得正好伴人入夢。
翌日酒醒後的周淮止像是完全忘了昨晚上的爭執,整個人神清氣爽的回到衙門就職。
昨晚上他邀請不少同僚喝酒,就是希望他們到時候能在安陽王面前為自己多美言幾句。
以前的他最厭惡酒桌上的推杯換盞,賠笑奉承。
如今才發現,他不是討厭酒桌文化,只是討厭自己不是坐在主位上的人。
接下來的幾日,周淮止下職後就邀請同僚們喝酒,像是要將以前拒絕掉他們的邀請全部給請回來。
行走間更是春風得意,逢人三分笑。
這日,他剛準備踏進辦公點,就聽到了其他幾位同僚正在閒聊著官場上的事,而他們說的,也正是自己忙上忙下要辦好的一件事。
「你們說,最後的知府位置會花落誰家啊。」
其中一個人笑道:「要我說,那個位置肯定非莫通判莫屬了。」
「此話怎說。」此時就連躲在窗邊的周淮止都屏住了呼吸,豎起了耳朵。
他自認自己才華和本事都遠在莫臨風之上,知府之位為何不能是他的,他又究竟輸在哪裡!
開口的那個人端起手邊的茶水一飲而盡,得意的揚起眉稍,「看來你們都不知道這件事,不過要不是我看和你們關係好,我才不會告訴你們。」
那人特意賣了關子,也將他們的胃口都給高高掛起,並猜測莫通判和安陽王之間難不成有什麼關係。
「其實莫通判家和安陽王家有過姻親關係,你們說,他們之間有著那麼一層姻親關係在,都說舉賢任親,舉賢任親,誰有會放著自家親戚不用,選擇用一個外人。」
周淮止聽到這個驚天噩耗時,想到他最近上躥下跳著請他們喝酒的場景,此刻就像一個又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臉上,火辣辣的疼。
要是真讓莫通判當上了知府,他往後的日子只怕舉步維艱,說不定他的青雲路也會就此中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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