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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扶傾一笑,裹著被子往雲奈身邊蹭了蹭,笑道:「我這不是有你嘛。」

「......嗯。」雲奈唇畔微揚起淺淡的弧度,像被打濕了翅膀的鳥兒,即使故作輕鬆,也無法遮蓋語氣里的沉重。

他舀了一勺芒果千層,送到姜扶傾的唇邊,道:「再吃一口。」

姜扶傾痛苦地嗷了一聲,縮進了被子裡:「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

這幾天雲奈病態地熱衷給她投喂,恨不得一天**頓,讓她一日十斤地長胖。

起初姜扶傾還覺得很開心,美食誰不喜歡呀,但這樣吭哧吭哧地吃了四五頓,肚子已經漲得再多吃一口都會爆炸的地步,她徹底怕了。

雲奈嘆了一口氣,溫柔的眉眼裡滿是淡淡的無奈。

他放下甜點,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枚淺淺的吻,手慢慢伸進了被窩中,握住了姜扶傾白皙赤果的小腿,修長的指尖從她的腳趾一路緩緩地撫摸至她的大腿。

姜扶傾用被子蒙著腦袋呵呵笑:「癢~」

雲奈垂眸淡笑,松松懶懶的側編發垂下,掃過姜扶傾的臉頰,嗓音略顯低啞:「身上還是有些燙,燒還沒有完全消退,今天就先不要下床了,我出去一趟,晚上我會為您帶食物回來。」

「你現在就要走了嗎?」姜扶傾問。

雲奈眸光很是溫柔,像哄小孩子一樣說道:「嗯,您要是覺得寂寞,我一會兒讓阿舍爾進來陪您好嗎.....畢竟您好像很喜歡它的樣子。」

最後一句話雲奈刻意說得緩慢,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姜扶傾的反應。

姜扶傾倒是沒多想,點了點頭:「也好。」

一瞬間,雲奈的眼神中湧起一種近乎悲傷的沉默。

「......好。」他應道,倏而又問:「王喜歡阿舍爾什麼呢?」

雲奈的前半生幾乎一直在侍蟲院裡長大,他一直被灌輸著只有最漂亮、最溫柔、最大度、技術最好的蟲子才會得到王的喜愛,於是他病態地苛求著自己,成為最完美的侍蟲,這才得到了姜扶傾的一絲青睞。

甚至這一絲青睞,都是他在幾乎沒有同類競爭,姜扶傾幾乎孤立無援的情況下費盡心機得來的。

為什麼阿舍爾一個醜陋、愚笨、噁心的異種,可以得到王的特殊對待?

他不能理解,蟲族刻在基因里的占有欲和兇狠的本性在瘋狂蠶食他的理智。

「嗯?」姜扶傾疑惑地歪了歪頭,看著雲奈溫和的眉眼反問道:「你不覺得阿舍爾很可愛嗎?」

可愛?

雲奈沉著臉走出古堡,沉重的大門發出刺耳的吱嘎聲,大雪已經快積到人腰的高度。

雲奈眸光冷冷的雪地間環顧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之前一直像個雕塑一樣守在門口的阿舍爾,直到他聽到了淺淺的哭聲,哭聲十分粗糙難聽,在風雪中若隱若現。

雲奈尋著哭聲繞到了古堡後面,看見阿舍爾背對著他,後背一顫一顫地,像是在抽泣。

他繞到阿舍爾正面,看見阿舍爾正捧著之前姜扶傾送給它的小茉莉手環,手環依然還是原來的模樣,看得出阿舍爾很珍惜,保存地很好。

但即使在用心保存,因為時間太久,天氣太冷的緣故,紫色的茉莉花花瓣已經變得如同塵埃一樣稍微碰一下就碎掉了。

阿舍爾傷心地眼淚啪嗒啪嗒落下,還未滾落到下巴,便被冷空氣凍成了透明小冰珠,咕嚕咕嚕地滾落到厚厚的雪堆里。

雲奈的心中沒有半分可憐,反而湧起了一種惡劣的快感。

再漂亮的花朵保質期也只有幾天,就像王對它的興趣一樣,轉瞬即逝。

「我要出去一趟,快把眼淚擦乾過去陪伴王,別讓她看見你這幅晦氣的模樣。」雲奈素白的指尖繞著發梢淺藍色的髮帶。

阿舍爾愣了一下,隨即非常愧疚地抹掉了眼淚,它是怪物,所以即使哭紅了眼睛也和平常一樣,不會被人發現。

它乖乖地守在姜扶傾的床邊,像條溫順安靜的陪伴犬,即使聞到主人的氣味內心快樂得仿佛沸騰,也安安靜靜不吵不鬧。

姜扶傾拿著光腦,時刻緊盯著網上的局勢。

最新新聞顯示,由於柳家夫婦以及繼承人柳下的死亡,柳家龐大的家族企業正式由小兒子柳赬玉繼承。

新聞上的主持人面無表情地播報著關於柳赬玉的生平,並且配上一則只有十幾秒的視頻。

視頻中顯示的是柳家的葬禮,無數名流政商紛紛出席,而柳赬玉一襲肅穆的黑衣,胸前佩戴著一個純白的小紙花,清瘦的少年表情陰鬱淡漠,在一眾故作悲傷的政客商人中顯得格外突出,黑色的碎發掃過狹長的丹鳳眼,沒有半點情緒,只有淡淡的死氣。

忽然他抬起了頭,在一片涌動的賓客黑潮間抬起頭來,青郁的眉眼沉默地注視著鏡頭。

剎那間,姜扶傾仿佛覺得柳赬玉捕捉到了

她的目光。

緊接著,視頻中的柳赬玉薄唇微微勾起,衝著鏡頭淺淺地微笑了一下,在嚴肅哀傷的葬禮上,他的笑容顯得病態又蒼白。

那笑容仿佛在說:『我找到你了。』

姜扶傾立刻關掉光腦,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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