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順風順水的墨澤少尊,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是求不得。
感受著從胸口蔓延的苦澀,他丹田處的大乘靈力,驀的涌動,卻又被他強行壓制。
這一刻,他知曉自己永遠都無法達成所願的這一刻,心中的苦澀,卻不是為了自己。
至少他還能站在她的身後,至少他還能看到她。
可是她呢?
她只能憑藉著那一絲微弱的希望,身心俱疲卻又不敢倒下的往前走。
去尋那根本就不存在的一線生機。
她……該有多苦。
江澤身側的江家老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後,三千白髮無風而動:
明明他距離碎虛只有一步之遙。
明明在江家和他渡劫後期修為的加持下,他是最有可能得到無相神石的人。
可一切,都毀了!
他只能繼續那隻剩幾百年的壽數,然後等待大限的到來。
許晚辭,該死!
此刻,他根本沒有在意許晚辭剛剛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感受著周圍逐漸消散的天道之力,雙目猩紅。
渡劫後期的靈力伴隨著無盡的殺意,直指罪魁禍首而去。
在察覺到靈氣涌動的那一刻,距離他最近的江澤毫不猶豫地用出全身靈力,以身為盾,漆黑冰冷的暗水靈氣毫無保留的傾瀉而出。
大乘後期與渡劫後期,相差了三個境界。
即使是當世天驕,差一個境界也如同天塹,更何況三個。
江澤的面色瞬間慘白,周身鮮血滲出,漆黑的袍服染上了更深的暗色,鮮血隨著衣擺,源源不斷地落在地上,將周圍的土地一同冰凍、消融。
若不是江家老祖最後時刻收手,他此刻怕是已經修為盡毀。
江家老祖的聲音直接響在他的神魂之上:
「江澤,讓開。」
江澤站在他的身前,周身狼狽不堪,目光卻帶著從容的平靜:
「無相神石已毀,老祖如今要毀掉晉升碎虛的最後一絲希望麼?」
以他之身,沒有辦法同時制止所有的渡劫尊者,他只能拼盡全力的,控住江家。
他知道面對暴怒的江家老祖,一個江家的直系弟子,根本算不了什麼。
大乘期而已,只要江家想,可以選出眾多天賦中上的旁系弟子,以人數堆積,總能催出幾個少尊。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分毫退避。
面對江家老祖周身暴增的威壓,江澤感受著重傷的丹田處涌動的與大乘修為格格不入的靈力,緩緩咽下口中鮮血,依舊寸步不讓。
他還有最後一道……底牌。
在合適的時候,能讓所有人都停下來的底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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