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1 / 2)

裴逸風把他的小花精護得死緊,防備地看著他,兩人還手拉著手,好像他們是一家的,自己才是那個外人。

澤夜心痛如絞。

恪謹關心澤夜的身子,不斷輕拍他的背給他順氣,低聲勸慰:「仙尊,您身子要緊,別動怒。」

裴逸風又把時綾往身後藏了藏,和他十指相扣,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認真神色,蹙眉看向澤夜,懇求道:「仙尊,他身子不好,你要罰就罰我吧,怎麼罰都行。他笨嘴拙舌,惹您不高興了,還請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話一出口,恪謹微微一愣。他和裴逸風作為師兄弟相處了一千年,何時聽過裴逸風嘴裡出過如此有禮的話,平日裡口無遮攔粗魯莽撞,無規無矩,今日為了維護時綾像變了一個人。

澤夜聽到這番話,快要氣死過去。

一個二個都以為他要罰時綾,難懂在他們眼裡,自己就是一個如此嚴厲無情、不分青紅皂白的人?而且還是在他的花精面前說!

澤夜當即黑了臉,不過時綾還在此,他不敢發作,不能再給時綾留下不好的印象。縱使氣得眼皮直跳,他還是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冷冷瞥著裴逸風,道:「本座何時說過要罰他?」

恪謹和裴逸風聞言,皆是一愣。時綾也呆了,從裴逸風身後小心探出頭來,看向澤夜,想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那為何抱著人家不肯鬆手,還一直念叨著別走?

即使心有疑惑,兩人也不敢多問一句。

澤夜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小花精,怎麼也看不夠,覺得他哪哪都好看。可他忘了自己是怎樣的一張臉和神情,再加上陰鷙的眼神,似是要把誰給千刀萬剮或是生吞活剝。

時綾被他盯得快要嚇哭了,嗚咽著躲回了裴逸風身後,連一根頭髮絲他都看不到了。

澤夜懊悔不已,情急之下站起身欲同時綾解釋,然而此舉把護花心切的恪謹和裴逸風嚇得一個也跟著站起來攔在他身前,一個拉著時綾便要跑。

「你要帶他去哪?」澤夜立馬沉聲呵斥。

裴逸風腳步一頓,神色慌張,不過很快又恢復過來,坦然自若道:「仙尊,既然您沒事要吩咐,我就先帶著他出去了,您如今還病著,正是需要靜養,我們就不擾您清靜了。」

時綾抓著裴逸風的衣袖,跟著用力點頭。他認定澤夜的心病加重,脾氣也古怪可怕,一會對他嚴厲說話不留情面,一會又抱著他胡言亂語,還說是他在凡間的師父。

害怕澤夜又瘋魔著做出點別的事,時綾只想快點出去。

澤夜哀求地看向時綾,求他不要走。

高高在上不可企及的仙界最強神狐哪裡有過求人的時候,壓根不知道該露出一種什麼樣的表情和眼神才能博取時綾的同情從而留下來。僵硬地擠眉弄眼,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看上去奇怪又可怕,活像是發病了,把三人都震懾在原地不敢動彈。

以為是病入膏肓的抽搐掙扎。

「仙尊!」恪謹瞪大眼睛大喊一聲,慌忙扶他,「您……您沒事吧?弟子現在就給您渡愈法!」說罷,他扶著澤夜便要坐回榻。

裴逸風催促:「身子要緊啊仙尊!快讓大師兄給您療傷吧。」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時綾心中的懼怕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只有擔憂和關心。他顧不上別的了,和裴逸風一同快步走上前,著急的不行,柔聲細語地說道:「仙尊,快躺下吧。」

時綾的反應讓澤夜欣喜若狂,空蕩的心瞬間被填滿了。說明小花精心裡不僅有狼身的他,也有他這個「人」。

澤夜幸福地躺在了榻上。

他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時綾,眼神柔和了不少,顫聲說道:「本座……無礙,不必擔心。」

恪謹卻頭大了,對著他仙尊沒有一處傷痕或是內傷的身子無從下手。心裡不禁暗暗感嘆凡間竟如此兇險,法力無邊的仙尊都被傷成了這幅樣子。

有句話叫心病還需心藥醫,解鈴還需系鈴人。仙尊究竟被何人何事傷了心,無從知曉,仙尊自己不說,他身為弟子定是不能問的。

恪謹從未用愈法治過心病,不過此法唯有好處沒有壞處,決定試試再說。他沉氣靜心,閉上眼睛心中默念法咒,雙手快速在半空畫出一道複雜的陣法。

緊接著,恪謹伸出二指,指尖立馬凝聚出一縷柔和的白光,源源不斷地湧入澤夜體內。

澤夜將計就計,為了裝得像一點,故意一個勁兒地咳嗽,像是要把苦膽都咳出。原本毫無血色的臉都咳得通紅,脖頸和耳根都染上了一層紅暈,大掌死死抓緊床鋪,手背青筋暴起,看上去痛苦至極。

裴逸風和時綾看得那叫一個心驚膽戰。

最新小说: 對徒弟要關愛沒讓你戀愛 嘉嘉 偽裝惡狼養花指南 為了養老婆我權傾朝野 百歲之後 度芙蓉 皇帝不如換我當 萬人迷拒絕被攻略[反穿書] 拐個路人甲幫我走劇情[快穿] 伏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