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褚夜行發泄完因著藥劑的原因昏睡過去後,他便推開了壓在他身上的這個傢伙,還挺沉的。
他其實也覺得腦子裡有點亂糟糟的——
錦衣應愚很難不懷疑,乖乖給一個易感期j蟲上腦的毛頭小伙子當樹蹭的自己,真他媽腦子燒壞了。
他想起床直接離開,卻發現褚夜行這小混蛋的爪子居然還拽在自己的腰帶上。
原本束在腰上好看又時髦的寬腰帶,此刻倒是成了最好的抓手了。可以讓褚夜行像拽著韁繩一樣拽著自己。
錦衣應愚嘴角一抽一抽的,他試著將自己的腰帶從褚夜行手中拽出來——
拽了一下,沒拽動。
褚夜行的力氣是真不小啊。
錦衣應愚覺得自己玩馬術時,拽著馬的力氣都沒這大。
他索性放棄了,直接把腰帶的搭扣解開,將腰帶就這麼扔給了褚夜行。
年輕些的Alpha已經昏睡過去了,但是迷迷糊糊間,卻不忘將那腰帶攥在手中,收進懷裡。
錦衣應愚:「……」
低頭再看一眼腿上被弄髒的那些不可描述的痕跡……
他突然有一種氣不打一處來的無力感。
首富先生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不該和一個小孩兒計較。
他脫掉了被那混小子的東西弄髒的衣服,回自己的臥室換了一套舒適居家的服裝,而後坐回了客廳的沙發里,一邊心不在焉地看著財報,一邊轉著電子筆。
雖然感覺是有點怪怪的,但是年輕的Alpha之間互·幫·互·助一下嘛,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的吧?
不過褚夜行對他表露出來的情感有些不對經,這好像這已經超出「互幫互助」的範圍了。
錦衣應愚將手中的電子筆轉了個圈。
但是,這樣的變化對他來說也不全是壞事——
反正他之前確實對褚夜行那小子有過一些這樣那樣的想法。
他之前還稍微有點小糾結,如果褚夜行是個直的不能再直的直A,那他如果為了一己私慾一時好奇把人掰彎了,那著實有點罪過。
錦衣應愚到底還算是比較正經的人,並不想用強的,不僅僅是威逼,利誘同樣不可以。
但既然這傢伙也對自己有點那方面的意思,那是不是也算是一拍即合了?
他就算把人往床上拖,說不定他也不會太抗拒。
這麼一想,對他來說倒也不算是壞事——和這小子玩一玩的話,估計會更盡興些。
想到這裡,錦衣應愚莫名有點期待,又覺得有點燥熱。
他深吸一口氣,準備將腦海中那不合時宜的念頭壓制下去。
算了,那小子這會兒估計還虛著,他要是這還惦念著人家,那成什麼了?
錦衣應愚自認為是個君子,君子從不趁人之危。
手中的財報算是看不下去了,錦衣應愚關掉了光腦投屏,將可以壓縮的電子筆塞回光腦側面,而後打開了電視。
還是做點別的轉移下注意力吧,比如看看電影什麼的。
上次那部《誰動了我的大白》還沒看完呢。
然而,當錦衣應愚打開了艾維斯留下的「寶庫」後,卻愕然地發現——
裡面的庫存竟然少了大半?!
他趕緊翻了翻,發現這並不是他的錯覺,原本足有十幾頁的電影現在只剩下了寥寥的三四頁。
而且,所有佐伊斯的電影幾乎全軍覆沒,無一倖存。
不是,哥們——
他的電影呢?!他的大白呢?!
這一刻,錦衣應愚甚至有一種「打破第四面牆」的感覺。只覺得《誰動了我的大白》這部懸疑電影在這一刻得到了打破次元的升華。
誰動了他的大白?!
……好吧。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聽見腳步聲的錦衣應愚深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從樓梯上走下來的人:「我說,你競爭上崗的心是不是太黑了一點?連『競爭對手』留下的電影都要刪掉?!」
褚夜行看著錦衣應愚,臉上的神情十分複雜——
有真情實意的緊張,有故意做作的委屈,還有點抑制不住的慶幸。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再憋出一句類似於「我只是不想讓他在哥您心裡留下太多痕跡」之類的茶言茶語,但是聯想到自己數個小時前做的荒唐事兒,他又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