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了一眼,被褚夜行扔到邊上的領帶,無奈笑了聲:「好好的一條領帶,你哪來那麼多花樣。」
上次拿來捆他的手,這次拿來蒙他的眼。錦衣應愚覺得自己以後可能真的無法直視領帶了。
「哥……」
錦衣應愚捧起他的臉,輕輕地吻了吻他的面頰:「你剛剛玩的又是什麼劇本?真的把我給嚇到了。」
褚夜行張了張嘴,卻沒有解釋說明什麼。
錦衣應愚以為剛剛發生的一切只是他突然奇想的情.趣劇本……
就讓他這麼以為吧。
褚夜行嘆了口氣,像是釋然又像是悲哀:「嗯,看到哥您過來找我的時候,突然想要這麼做了。」
他將錦衣應愚從懷裡放下來,從口袋裡找出紙巾替彼此清理,低聲道:「哥,您感覺還好麼?」
他剛剛確實有點太粗暴了。
「還行。我怎麼說也是個Alpha,沒那麼嬌弱。」錦衣應愚揉了揉自己因為跪久了有些冰涼酸痛的膝蓋,「偶爾來這麼一次也不錯,不過你下回還是先給我個預警吧。」
雖然一開始是挺痛的,但是他能感覺到這傢伙後面放緩了動作,於是那些疼痛也變成了一種略顯扭曲的爽快感。
他還挺食髓知味。
但是痛也是真的痛……
錦衣應愚整理好衣物站起來時,兩條腿都在打顫,站都站不穩。
「嘶——!」某些難以言喻的地方隱隱作痛,他差點表演一個平地摔。
「小心。」褚夜行眼疾手快地將他一把撈到懷裡,眼裡隱隱浮現出暗沉的情緒,「哥,我抱您上樓休息下吧。」
錦衣應愚有些懊惱:「說好了晚上一起看電影……」
「您的公寓裡不是有個家庭影院麼?我們可以在那看。」
「好吧。」錦衣應愚這才鬆了口。
他原本是想帶著褚夜行「微服私訪」,和尋常情侶一樣,買一桶爆米花,一起走進影院大廳里觀影。在別人都在看電影時,悄悄地牽住彼此的手。
不過現在就他這個情況,要坐在電影院那並不算太柔軟的座椅上兩個多小時,好像是有點為難了。
褚夜行推開檔案室的門,率先出來四周看了看,項目部的辦公室已經空了,同事們要麼下班回家,要麼出門跑業務了,此刻整個部門只有他們倆。
他這才扭頭道:「哥,沒有旁人,您可以出來了。」
「怎麼搞得好像我們是做賊的一樣。」身為總裁的錦衣應愚頗為無奈。
褚夜行虛虛扶著他,倆人頗有些鬼鬼祟祟地上了高管專用電梯,又刷卡上了鎖,這才鬆了一口氣。
褚夜行上前一步——
「誒。」
錦衣應愚只覺得腳下一輕,下一秒就被褚夜行打橫抱起。
他忍不住笑了:「喲,真想不到,有朝一日我居然也能體驗到傳說中的公主抱。」
笑完他又在心裡感慨:好傢夥,他直呼好傢夥。年輕到底是不一樣,這體力體能可真不是蓋的。褚夜行這麼大的個子還真沒白長。
不過,這個人,整個都是他的。
想到這裡,錦衣應愚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褚夜行一直在看他的表情,見狀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錦衣應愚的側臉,嘆息道:「真乖。」
他剛剛又一次利用了懷中這人對他的容忍度。他都那麼過分了,對方也沒有追究。
錦衣應愚微微挑眉,低笑一聲:「那,如果我不乖的話,你會怎麼辦?」
褚夜行眼裡的色彩又暗了幾分,他低聲道:「不乖的孩子,肯定要受到懲罰。」
錦衣應愚舔了舔唇,忍不住有些戰慄。想到適才那小死一場般的感受,又害怕又有些隱隱的期待:「像剛剛那樣?」
褚夜行微微一頓,片刻後,又落下一個更輕柔的吻,像是吻著他格外珍視的珍寶:「我會更溫柔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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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到了華錦最頂層的公寓,一起沖了個澡,把弄髒的西裝換成了柔軟的居家服,這才算是緩過勁來。
錦衣應愚打了個電話,訂了不少爆米花還加了一打啤酒,讓人送上來。
「OK,搞定,這樣才有儀式感。」
褚夜行回頭看著坐在沙發上興致勃勃準備挑選電影的錦衣應愚,心裡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
首富先生脫了西裝,換上了居家服,原本打理整齊服帖的頭髮此刻還沾著水汽,碎發隨意地散在額前,看著格外的溫暖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