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褚夜行低低應了聲。
他不怕錦衣應禮拿他怎麼樣,他只怕錦衣應愚會不會不要他了。
但錦衣應愚顯然會錯了意,忍不住嗤笑一聲:「那你剛剛還這麼不規矩,做事一點都不顧後果。我看你是根本不懂什麼叫怕,膽子大的很。」
「哥說笑了,我膽子很小的。」褚夜行低聲道。
他確實很膽小,膽小到甚至不敢開口問錦衣應愚適才說的話有幾分是真情流露,幾分是虛與委蛇。
他迫切地想要占有面前的人,用肌膚相貼的溫暖來驅散自己心頭的不安。
褚夜行看著錦衣應愚的腿間,極具暗示性地舔了舔唇角,低聲道:「哥,您起反應了。」
「是啊,被你搞得,我都不像我了。」眼前的Alpha接受到了他的暗示,呼吸也重了幾分。錦衣應愚低笑一聲,伸出手按在眼前人的唇上,「來,伺候伺候哥。」
他的手移到褚夜行的腦後,修長漂亮的手指穿插在髮絲間,他心情頗好地笑了笑:「如果表現好,下回我也讓你這麼享受下。」
得到眼前人的許諾,年輕些的Alpha頓時眼睛一亮,動作都急切起來:
「我一定讓您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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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夜行下午回到業務部門時,正好碰上朱門睿和凱文斯有說有笑地從辦公室出來。
「喲,小褚,」看見褚夜行,朱門睿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剛剛凱文斯先生還和我誇你呢。」
雖然不知道倆人適才說了什麼,但是褚夜行還是禮貌且謙遜地應道:「謝謝,能得到您的鼓勵,真是非常榮幸。」
凱文斯先生一看見他,臉上的笑意頓時加深了幾分,他扭頭對朱門睿道:「誒,你剛剛不是說還有工作嗎?就留步吧,讓小褚送我下去就行。下周的飯局,別忘了啊。」
「好,沒問題,我們一定到,項目完美收工,這必須得慶祝下。」朱門睿笑著應下,「那小褚,你送凱文斯先生出去吧。」
「好,沒問題。」褚夜行點點頭,應下了這個活。
凱文斯同褚夜行往電梯間走:「我剛剛還和朱門先生說,你真是我遇見過的,最勤勞肯干,又聰明機靈的年輕人了。像你這個年紀,能做到這個水平的,我還真沒見過。」
「您過譽了。」褚夜行低聲道。
「不是謬讚,我只是實話實說。」凱文斯感嘆,「現在的年輕人啊,一個個的,剛進公司就想著整頓職場,要不就是靠父母躺平。工作不見得做得多好,為人處世也不行。你確實是,這個。」
他比了個大拇指。
褚夜行笑了笑,應下了這句誇獎:「那我就以您的誇獎作為激勵,再接再厲了。」
「嗯。」凱文斯看著褚夜行謙遜的態度,頗為滿意地點點頭。但他話語一轉:「誒,你的嗓子怎麼有點啞?」
褚夜行輕咳一聲:「感謝您的關心,前些天有點感冒。」
「哦哦,那你得多注意休息,別仗著年輕就這麼拼。玄洲的工作環境還是太卷了,」倆人走到了電梯間,凱文斯扭頭看著旁邊辦公室里埋頭工作的人們,「總覺得玄洲人都掉錢眼裡了,不像我們佐伊斯——我們很注重生活美學。」
褚夜行笑笑:「聽說佐伊斯的藝術獨一無二,有機會我也想去看看。」
「不是我自吹自擂,我們佐伊斯絕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國家。」凱文斯笑道。
電梯間裡沒有旁人,凱文斯狀似隨意地開口道:「華錦準備在佐伊斯設立分公司,你有興趣過去麼?」
褚夜行有聽說過這件事——
之前以和凱文斯合作的這個項目為引子,華錦與盧克斯財團談得挺不錯。現在準備進一步加強深化合作。
錦衣應愚還同他提過,如果要去考察,就帶上他一起去,倆人正好在這個美學大國玩一玩。
是以,褚夜行沒有明說自己有興趣,也沒有拒絕,只是含糊道:「我自然是想去佐伊斯看看的,只是簽證有些難辦。」
這是實話。
他想辦理去其他國家的簽證,都需要塔拉茨使館出具相關材料。只是這材料實在是不好辦。
就算符合章程,但塔拉茨方面想要卡著不批,就連錦衣應愚也沒有辦法。
先前錦衣應愚想帶他去斫霜待兩天,但是塔拉茨愣是卡著不出具所需證明,而斫霜的簽證又是出了名的難辦,缺一點材料都不能通融。
末了還是錦衣應愚找了新任總統明丹景,開了點小後門,這才把他一起帶去了斫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