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和淼唄,最老實的除了她還有誰?」英語老師又說,「不過說真的,她真是讓人頭痛,怎麼能英語一點也不會,也不知道以前老師怎麼教的,等到月考還得拉低班級平均分,到時組長又要找我聊,最煩這種學生了,自己學不好害得老師受罪。」
張和淼敲門的手懸在半空中。
她呆愣愣地看著英語老師。
這天,張和淼發起了高燒。
累積起來的壓力在劇烈的情緒波動下徹底爆發。
吃完晚飯開始,她身體就明顯不舒服,回到宿舍排隊洗澡時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著了,還是快到晚自習時間時,室友發現她躺著,問了她兩句,見她一點反應也沒有才發現她發燒了。
發燒的學生不能留在學校,當晚張父張母就將張和淼接回家。
回到家的張和淼吃藥睡一覺後燒還是沒退,但精神好了些,精神一好,她就止不住回想學校的事情,然後躺在床上默默流眼淚。
她不明白為什麼老師會這樣對她,為什麼她成了老師之間的談資。
止不住的眼淚順著太陽穴流到耳朵,把耳朵打濕又流向枕頭。
擔憂張和淼病情的張母一直沒合眼,立馬發現張和淼在哭。
「和淼,怎麼了?」
張和淼將今天發生的事告訴張母。
張父睡著的呼嚕聲震天動地,在這鬧哄哄聲中,張母說:「你是不是聽錯了或者想多了,老師都是為學生著想的。」
「就算老師真的這麼做了,你也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如果你什麼錯誤都沒有,抓典型又怎麼會抓到你頭上呢?」
張母是傳統的奉老師說的話為金科玉律的家長。
張和淼沒應聲,她假裝困了打個哈欠,閉上眼睛。
等身旁的張母氣息變得緩和後,她重新睜開眼,盯著天花板不知道看了多久,疲憊的眼皮才逐漸合上。
張和淼的燒反反覆覆,在醫院連打了幾天吊針,發燒燒得渾身都痛。
可很快就要迎來第一次月考,她不能停止學習。
每當她覺得好累很想休息時,耳邊就迴蕩起英語老師說的「拉低平均分」的事,一想到這,她就揉揉眼睛,繼續刷題。
來到城市之後壞事有很多很多,可也有值得高興的事。
張和淼又一次從醫院回來時,張父指著鞋柜上一個快遞說:「和淼,老家寄過來給你的。」
張和淼喜出望外,她迫不及待地拿過快遞,裡頭是一封厚厚的信,是老師和同學們寫給她的。
老師用標準的書信體給她寫了長長的話,關心她的生活、關心她的學習,也關心她的心理。
老師寫了很多很多,整整兩頁紙上都是老師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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