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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隻僱傭兵小隊終於被准許進入軍區內,天色都已擦黑。

給他們安排的休息場所是一棟僥倖逃過轟炸的小樓, 佇立在四周的倒塌廢墟之中,極為醒目。

小樓內部裝飾簡陋,基礎的水電也都被切斷, 照明靠蠟燭,要水只能去三百米外的水井。

眾人各自挑好自己的房間沒多久, 有一個穿著迷彩服的士兵過來給他們傳話。

「克爾曼尼將軍明天才能回來,他讓你們先隨便在這裡逛逛,但有看守的地方禁止靠近。」

「去哪裡會比較有意思?」

阿伊莎當然不介意自己的任務明天才開始,「這裡可是交戰的中心, 我對被打成馬蜂窩的混凝土牆半點興趣也沒有。」

士兵想了想,「你們可以去東邊的黎波鎮,那邊的破壞不算嚴重,目前也有平民在生活。」

眾人沒什麼異議,便搭乘軍區安排的車到黎波鎮的街口, 接著各自散開成三組,只約好三小時後原地集合。

阿伊莎和大衛他們迫不及待去找個能吃晚飯的地方,最好可以再喝點酒。

軍營倒是願意提供他們那份的口糧,但那些罐頭食物與粉末沖泡的湯實在太難吃了,既然他們現在能自己出來嘗試吃些好的,自然不願將就。

蘭波與魏爾倫並肩走在異國的街頭,入眼所及儘是黃土及同色的矮牆,歪斜破損的木頭房門嵌在這些蔓延著裂縫的土牆內,就像強行把一塊石頭按進干硬的黃泥巴里。

實話說,相比巴黎的中心市區,這裡實在沒什麼可逛的,戰爭如同裹挾著火焰的風暴席捲而過,轉瞬間便摧毀了太多東西,僅留下此處掙扎求生的人們。

甚至見不到幾個強壯的男性,中東的戰亂甚至比歐洲那邊的戰爭還要久一些,符合條件的男性早就被征去當兵了。

而黎波鎮還是戰火波及不嚴重的情況,讓無處可去的他們勉強能繼續在這裡過活,並祈禱隔壁的軍隊永遠不要打過來。

蘭波他們走了一段路,能看見有些沒有店面的攤販只支起簡陋的木頭架子,賣起長袍、頭巾、掛毯、銅器以及一些值錢的生活用品,用以換取能買到食物的錢財。

有些擁有鋪面的店主,賣的東西種類則豐富些,能看見幾種水果、米麵與香料淺淺碼了一排,順帶煮了口大鍋,賣些炸豆丸子、小扁豆飯及薄荷奶茶等當地食物。

但這裡並不具備集市那般熱鬧的氛圍,多得是行色匆匆的路人裹緊身上的袍子,在攤位上低聲用庫什圖語或阿拉伯語交談幾句,而結局無非數出錢幣交易東西,或者直接離開。

當天色徹底暗下去時,有些攤位直接收拾東西回家,有些則點起蠟燭或煤油燈,繼續做生意。

這些都是魏爾倫在法國從未見過的場景,一直專注看著兩旁,視線來回打量,似乎要將見到的每一樣新奇東西都牢牢記住。

早就見過這些的蘭波此刻也配合著他越走越慢的步伐,沒有出聲催促。

即使有些店主注意到魏爾倫的目光,想要招呼幾聲或驅趕時,也被後者身上明顯的戰鬥裝束給縮著脖子嚇回去,不敢吭聲了。

「有什麼想要的嗎?」

蘭波用英語輕聲問魏爾倫,每個單詞都發音得十分清楚,「或者想要吃些什麼,可以先買一點嘗嘗。」

魏爾倫遲疑了會兒,還是先問蘭波。

「你之前在車上時,說要給我定製一個什麼?是獎勵嗎?」

那個美國大漢講得又長又快,他當時恰好在走神,就懶得去聽他討厭的傢伙到底在講點什麼東西。

但蘭波之後的回答,他聽得非常認真。

雖然不清楚到底要定製什麼,但魏爾倫很確定是蘭波給他的——就像之前那個八音盒,在出發前被他妥帖收進床頭櫃裡,絕不能落上半點灰塵。

面對魏爾倫執著的追問眼神,蘭波難得怔了片刻,不由失笑。

「……不,我只是順著他的話說,不會真的定製狗牌給你。」

蘭波繃緊嘴角,才將笑意壓下去些許。他同樣認真地和他解釋起大衛那時說了什麼,而自己的回覆只是場面上的客套話。

「那是美國軍隊喜歡使用的身份識別牌,也被稱為狗牌(Dog Tag),用銅或鋁製作,刻上名字、血型、宗教信仰之類的身份信息,一旦傷重昏迷或死亡,就可以快速搶救,或立下刻著名字的墓碑。」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狗牌(Dog Tag)」既是士兵對自己的自嘲,也是有些外界人士對他們的蔑稱。

只因掛在脖頸間的那個刻有個人身份的信息識別牌,實在與為了防止狗狗走失而戴上的項圈無異。

但要將這個單詞與「尊嚴」聯繫起來,必須是接受過完整體系的長期教育、在社會環境裡達成通俗性道德共識的人才會擁有的價值觀。

魏爾倫沒有經歷過那些,也並不理解。

就像他同樣搞不明白為什麼蘭波會突然笑起來。

「我想要。」

但他仍遵循內心的指向,強調似地又重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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