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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掛著淚陪著笑,差點就跪地討饒了。「不,不去了。請王爺王妃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溫珣抬頭看向了秦闕,秦闕微微頷首,「滾吧,別讓我再看到你們。」二人立刻腳底抹油溜走了,圍觀的人見無戲可看,也逐漸散去了。

溫珣眼見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說心裡波瀾不驚那是不可能的。沒想到有生之年,他也成了仗勢欺人的人。如果秦闕不是皇子,如果他現在還是個平頭百姓,那今天這份欺辱,他只能咬牙咽下。稍有反抗,等著秦闕和他的,就是對方瘋狂的報復。

權勢的力量,他體會到了。

秦闕這時才下了台階走到了溫珣身邊,他抬起頭看向了紅色的報喜布,目光落在了最上面的名字上。一個月前他邁入泰來樓時粗粗掃過上面的名字,沒想到那一天之後,他會和溫珣捆綁在一起。

「王爺見到長公主殿下了嗎?」溫珣緩聲問道。

秦闕收回視線,目光從溫珣臉上掃了一圈,答非所問道:「你記住,你是聖上親封的側妃,除了聖上和皇后太后不能得罪之外,其他人對你客氣也就罷了,對你不客氣,大嘴巴子抽他娘的。若是不會動手,回頭本王教你幾招。」

溫珣唇角上揚,溫聲道:「我知道了,多謝行遠。」

秦闕緊繃的面色逐漸緩和:「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你是我的人,我不會看著你被人欺負。」見溫珣眉眼彎彎,秦闕摸了摸鼻尖偏過頭去:「皇姊正在會客,還沒見著。你的同鄉呢?」

正說著,兩人身邊傳來了兩道驚喜的呼喚聲:「瓊琅!真是瓊琅!」「瓊琅——我們來了——」

秦闕循聲看去,就見樓梯後方的通道中跑來了兩人。其中一人膚色黝黑,一笑便呲著雪白的大牙。另一人稍稍落後幾步,白淨的臉上帶著驚喜的笑容。

溫珣笑著上前幾步:「弘文,元朗!」

呲著大牙傻笑的那人名為杜白,字弘文。說話慢吞吞那人名為王楮,字符朗。這二人本來正在屋中收拾東西,聽見外頭說端王和王妃來了,他們立刻放下了手裡的東西衝出來了。

杜白和王楮扯著溫珣上上下下細細打量著,確認溫珣身體無恙後二人才鬆了一口氣。這一個月來,兩人在端王府外轉了好久,想進去看看溫珣。然而他們還沒被授官,沒有功名在身,連端王府的側門都進不去。

前兩天兩人終於被授官,於是忙不迭的向端王府遞了帖子。沒想到溫珣不單自己來了,竟然還將端王帶來了。

秦闕知曉,有自己在旁邊,溫珣他們說話會拘謹,給三人開了個雅間後,他便消失不見了。寒暄一陣後,三人坐在雅室內品起了清茶。

溫珣抿了一口茶水,有些奇怪道:「通達呢?」

溫珣一行有四人,還有一人名為朱祿。他們四人之前一直同行,這次來沒看到朱祿,這才有了溫珣一問。

聽到溫珣的話,活躍的杜白頓時沉默了下來,一言不發地喝起了茶。王楮則輕笑一聲,慢悠悠地說道:「通達這次,真的通達了。」

見溫珣眼中有探究,王楮也不賣關子,「通達被封了交州刺史。」朱祿是四人中考試成績最差的那個,但是卻運氣最好。杜白和王楮只是得了個縣令的官職,他卻成了刺史。

刺史一職雖說秩比不如縣令,可這卻是個有實權的官。刺史代天巡牧,專門考察一州大小官員的政績,幾年刺史下來,想往上晉升就很容易了。

二人並不是因為朱祿官職比他們好才會有如此反應,而是朱祿在他們之前被授官,他一得到官職,就立刻和杜白他們劃清了界限。如今朱祿已經搬出了泰來樓,專心去結識更高的官員了。

溫珣聞言瞭然地笑了笑:「人各有志,二位也不用難過,無非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說起來,還未恭賀兩位。祝二位此去前程似錦,一路順風。」

杜白去了益州,王楮去了涼州,這二人雖然暫時只被封成了縣令,可溫珣知曉他們都是有志氣有抱負的青年,只要在任上踏實肯干,三年後必然會升遷。就是這一去山高水遠,也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三人聊得盡興,等溫珣離開雅室時,才驚覺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泰來樓中亮起了燈,耳邊絲竹聲悅耳,賓客的歡聲笑語不斷傳來。溫珣站在走廊上有些恍惚,直到現在他才發覺,原來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久。

「聊完了?」秦闕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溫珣轉頭看去時,就見秦闕雙手抱胸斜斜地靠在不遠處的一間雅室門口,神情中沒有一絲不耐,「還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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