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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眉頭皺起:「端王怎麼了?」

定北侯吸了一口氣,遲疑地說道:「先前覺得他是個不堪大用的莽夫,可如今,老夫卻有些看不透他了。他身側那人是他的王妃?就是他嗎?章淮的關門弟子。」

老管家應了一聲:「應當是他了,這人怎麼了?」

定北侯摸了摸白鬍子語重心長道:「此子不簡單哪……若是有他在,端王或許會成為一方霸主。」

方才傷口處理得粗糙,等定北侯走了之後,大夫再一次拆開了紗布,細細清理著創口。溫珣的雙手輕輕顫抖著,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秦闕輕輕握著溫珣的手腕,看著猙獰的傷口,心裡像是堵了一團棉花悶悶地有些難受:「你也真是的,許泰要殺他自己的孫兒,你去湊什麼熱鬧?」

溫珣唇色有些發白,因為疼痛,語氣也變得虛弱了起來:「許湛清和許湛澈可以死,但是他們不能死在這個節骨眼上,更不能死在王爺的眼皮底下。自古賢士擇主都會精挑細選,試煉的法子也是千奇百怪。雖然許氏子選用的法子不對,給你造成了損失,難道你就能要他們的命了嗎?」

秦闕不服氣:「哎?不對啊,他們哪裡是試煉?他們分明是伏擊和偷襲啊!」

溫珣淺淺笑了:「我們知道是偷襲,定北侯也知道是偷襲,可是他卻一口咬定自己的孫兒仰慕你要投奔你。加上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涕淚交加教訓自己的孫兒,甚至不惜痛下殺手。你不妨想想,若是今天許氏兩兄弟真的死於定北侯之手會發生什麼事?」

秦闕皺眉一言不發,溫珣也不賣關子,緩緩說道:「一對投奔你的兄弟,因為選用的方法有問題,驚擾了你,就被你冠上了截殺皇子的罪名,定北侯忠心耿耿親手斬殺了自己的孫兒以證許氏清白,為了撫平你的怒火,他還賠了糧草和銀錢。事情傳出去,你就是一個心胸狹隘不能容人的小人,而他并州許氏分支深明大義。」

溫珣睫毛輕顫,悠悠道:「人都是同情弱者的,世人不在意真相如何,只會認定損失大的那一方是弱者。你說許氏子伏擊你,可是你全身而退了,而許氏子卻沒了命,你就算說破天,他們也覺得是你仗勢欺人,定北侯無辜。」

話音落下,秦闕和屋中的幾個部曲齊齊變了臉色:「草他娘的!」「定北侯這個狗賊,挖了這麼大的坑來坑我們?!他娘一點血脈親情都不講啊,那可是他親孫子,他竟然用親孫子來做局?」

溫珣苦笑道:「是啊,經此一事我也發現了世家的狠心和果決是我怎麼學都學不來的。王爺,我並非是一個精於策算之人,我的能力並沒有強悍到能顧及到方方面面。我只有管好我那一畝三分地的能力,更多的事情,我想不到也做不出。」

「王爺,你身邊需要更多更好的人來為你謀算。」

秦闕張張口,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方才聽溫珣分析之後,他的後背已經汗毛倒豎出了一身冷汗。誰能想到許泰為了推掉截殺皇子的罪名,不惜對自己的親孫兒下手?這等狠心和決斷,別說是溫珣,就連身為皇子的他也沒想到。

震撼驚怒之餘,秦闕又開始後怕,若是今日沒有溫珣擋下那一劍,此刻他就是一個被萬人唾罵的小人。眾人不會在意真相是什麼,他們只會看到許氏死了一對親兄弟,而他秦闕卻得了實在的好處。將來還有誰願意投奔他?還有誰願意對他伸出援手?

聽溫珣說這話,秦闕並沒有被寬慰道。端王爺粗糙的拇指在溫珣的手腕上摩挲著,看似平靜的神色下,那雙眼睛像是要落淚一般。秦闕懊惱又自責道:「是本王不好,本王應該比你先察覺到定北侯的目的和意圖。平白讓你造了難,對不起溫瓊琅,我沒保護好你。」

「你……別放棄我,我知道我很多時候不開竅,很多事情想不到那麼深刻。可是只要你告訴我,我會去學,我會去改。你別走,別走好不好?」

溫珣被秦闕這神奇的腦迴路給驚到了,他怔怔地看著秦闕,雖說在秦闕真情流露時候不該打斷他,可是見秦闕越說越離譜,溫珣還是忍不住了:「咳,王爺,你從哪裡得出我會離開你的結論的?」

秦闕傷感的話語卡在喉嚨口,他抬起雙眼同溫珣對視,見溫珣眼神清澈並沒有失望之類的情緒,秦闕的視線不好意思地飄到了一邊,耳根通紅道:「就……你說你只能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我身邊需要更多更好的人來為我籌劃,我以為你要離開我了。」

溫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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