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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的瑟縮了一下,顯然看到了銅錘釘下乾涸的血跡。他張張嘴,聲音弱了些:「家主清修,一次最多見二人。」說話時他求助地瞟了一下溫珣的方向。

溫珣接收到了管事的目光,他和秦闕上前一步,緩聲道:「師兄,勞煩你稍稍等候我們二人。」

衛向南應了一聲,威脅地對著管事揮了揮銅錘:「你他娘的最好給老子仔細著些,若是被老子知道你怠慢了貴客,老子把你腸子扯出來掛你脖子上。」

衛統領的話還是給管事的造成了精神攻擊,帶領秦闕二人前行的路上,可憐的管事縮著脖子,像是一隻安靜的老鵪鶉。秦闕和溫珣倒是很輕鬆,二人一邊走一邊欣賞著范府的景色,看到美景時甚至還會停下來欣賞一陣。

范府雅致,不比江南的私家園林差到哪裡去。溫珣一邊看一邊眼饞:「等將來忙完了,我也想要個這樣的宅子。最好能有個小池塘,裡面養幾尾魚。」

秦闕樂了:「你說的不就是長安的端王府嗎?」

閒談間,前方傳來了一陣奇怪的敲擊聲,隨之一同傳來了還有清越的吟唱聲。那聲音忽高忽低,傳入耳中有種空靈的感覺,溫珣豎著耳朵細聽,發現那聲音吟唱的是詩經的一個篇章《蓼莪》。

「管家,這是誰在吟唱?」溫珣話音剛落,就見管家面色變了又變,腳步也加快了起來。

溫珣和秦闕二人對視一眼,壓下了心中疑問,跟著管家繼續向前。沒多久管家就停在了一座小院前,院中傳來的吟唱聲更加清晰:「無父何怙?無母何恃?出則銜恤,入則……」

循聲看去,就見一青年正跪在院中的地上背對著院門的方向,他懷抱著一個怪模怪樣的瓮,唱一句敲一下。終於青年對面小樓中的人受不了了,伴隨著一聲怒喝聲:「夠了——」

一隻草鞋從樓中飛出,直奔青年腦門而去。青年身體一偏,草鞋從他身邊飛過,落到了身後的地上。

青年連忙放下了手裡的東西,嗷嗷哭著:「太爺爺——求求您疼一疼您這無父無母的可憐重孫吧。求求您,給我十兩銀子吧,沒有銀子,重孫兒進不去望月樓,看不到心愛的姑娘。太爺爺~~您忍心看著重孫兒我心碎而死嗎?」

那哭聲哭得比方才唱得還要百轉千回,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許是被那青年哭得頭疼,樓中終於丟出了兩塊碎銀子:「老夫作了什麼孽,竟然有你這種不肖子孫。滾!別讓老夫再看到你!」

那青年飛身而起撲向落在了地上的兩塊碎銀,「謝太爺爺賞!太爺爺福如東海,太爺爺厚德載物~」

這時就見樓中衝出了一個滿頭銀髮手握戒尺的老者:「還不快滾!」

青年連滾帶爬地跑了,衝出院門時還重重撞了一下溫珣,撞得溫珣身體踉蹌,險些摔了。「小心!」秦闕眼疾手快摟住了溫珣的腰,等二人站穩身形看向始作俑者時,就見那青年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哎呀對不住啦!」

溫珣和秦闕對視一眼,按下不悅,看向了院內。那老者顯然被青年氣得不輕,他握著戒尺罵罵咧咧,「孽障!」

穿好鞋子後,老者一抬頭,才發現院門口站著的二人。暴躁的老者身形猛的一震,他抬起手背揉了揉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外面站著的是誰?」

四目相對的瞬間,溫珣不知為何鼻子一酸,他掀起袍子,跪在了院門外對著老者認真磕了三個頭:「徒孫溫珣,拜見師祖。」

秦闕恭敬彎腰行禮:「秦闕見過范先生。」

范栗頓時慌了,他抖著手去整理自己的衣衫和發冠,發現戒尺礙事,又重重將戒尺丟在一邊。確認自己儀態沒問題後,他快步上前,顫抖著扶起了溫珣,聲音哽咽著:「溫珣?是懷實的弟子溫珣嗎?」

懷實,是章淮的字。溫珣重重點了點頭:「是的,我的恩師是章淮。師祖,我是您的徒孫溫瓊琅。」

名震大景的大儒眼眶濕潤,扶起溫珣後細細打量著眼前的青年:「哎,哎,好孩子,好,好,好啊!」

范栗將秦闕二人請到了他的小樓中,一進樓,秦闕就被密密麻麻的竹簡書籍給驚到了。就算是景瑞帝的藏書,也沒有眼前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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