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當初無人繼承皇位,他絕不會找他們母子回來,將這段醜惡的往事公之於眾。
這段感情中,只有傅幼珍一人,在無怨無悔的付出。
哪怕身在冷宮,可是但凡聽見陛下要來冷宮的消息,傅幼珍拖著疲憊的身子,也要精心梳妝打扮一番,恭候皇帝到來。
沒有人知道,花天酒地的皇帝為何要在那一天突然造訪冷宮。
就連身為局外人的薛均安,也不曾看清。
她坐在傅幼珍的床邊,百無聊賴陪著女人一起等。
傅幼珍將徐讓歡抱在懷裡,和他說起故事,「小歡,你知道娘親和陛下是如何相識的嗎?」
說起徐勝,傅幼珍臉上不自覺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徐讓歡搖搖頭。
不知道。
早年,他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更別提父母相識的故事了。
「我和你父親,是在一片曇花林里相識的。」
女人娓娓道來,「那天是上元節,我年紀小,不聽話,非要出門,就拉著丫鬟一起偷偷出了傅府。」
「傅家也算得上是大戶人家,家教嚴格,你祖父怎麼可能同意啊?但是你祖父說的對,上元節晚上確實不安全。」
「我和丫鬟在巷尾碰到地痞流氓,當時是晚上,街上沒什麼人,我和丫鬟都嚇壞了,還好你父親出現,救了我們。」
傅幼珍眼睛裡冒著光。
「我和你父親算得上是一見鍾情,兩情相悅,你父親很會說情話,他說他是進京趕考的書生,等到考取狀元,就會來娶我。」
「我信他。可是你祖父不信。」
她嘆了口氣,「他斷定那人是個登徒子,瞧上我的美貌,與我一夜風流之後拍拍屁股走人。」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發現自己懷上了他的骨肉。」傅幼珍神色溫柔的看著徐讓歡,「也就是你,小歡。」
她將徐讓歡放在床邊,「你祖父知道後非常生氣,多虧全府上下為我求情,我才得以倖免,否則,咱倆或許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
「然後呢?」徐讓歡問。
「然後我將你生了下來,雖然周圍鄰里對此議論紛紛,我卻不在乎。」她深吸一口氣,「我想,他一定會回來娶我的,一定會的。」
「可是,你祖父不同意,去找媒人替我說媒,找了個喪妻的鰥夫,想讓我倆搭夥,好好過日子。」
「可我不願,那年我剛滿十八,我不願跟一個年近三十的男人共度餘生,我覺得我的未來是多姿多彩的。」
「於是我逃婚了,被你祖父趕出家門。」
徐讓歡摸了摸傅幼珍的背,他不太會安慰人,但他希望娘親不要難過。
傅幼珍搖搖頭,繼續說,「你三歲那年,我和你父親重逢了,他說他是來娶我的,於是便有了你妹妹。」
她看向遠處,「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他又消失了,我找不到他,只能一個人撫養你們兩。不得已,去做了妓。」
「好在現在,一切都苦盡甘來了,」傅幼珍握住徐讓歡的手,笑眼彎彎,「等你父皇接我們離開冷宮,我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家人。」
徐讓歡看著傅幼珍的手,遲疑了幾秒鐘,笑著,朝她重重點了下頭,「嗯!」
等啊等啊,就這樣從白天等到了黑夜,說啊說啊,就這樣聽到了結尾。
薛均安等的不耐煩了,想出去偷點東西吃,可傅幼珍卻不曾動過,不難看出,她愛慘了徐勝,愛到願意等他一輩子,無怨無悔。
薛均安溜出去的間隙,冷宮的門開了。
徐勝不是一個人來的,在他身後,還跟著幾個文官。
「臣妾參見陛下。」見到徐勝,傅幼珍欣喜的上前叩拜。
「愛妃請起。」徐勝伸手去扶。
也正是那個時候,喜年突然失控似的,開始大叫,「娘娘,衛太醫,有染。」
「娘娘,衛太醫,有染。」
「娘娘,衛太醫,有染。」
喜年不止說了一遍,而且聲音一遍比一遍大,一遍比一遍悽厲。
徐讓歡瞪大眼睛,抬頭盯著喜年,「喜年!你在胡說些什麼!」
喜年低頭看看徐讓歡,又重新抬頭,搖搖腦袋,繼續說,「娘娘,衛太醫,有染。」
「娘娘,衛太醫,有染。」
「夠了!」徐讓歡皺了下眉,跪倒在徐勝面前,「父皇,兒臣不知是何人教他這些話,請父皇明察,母親從未做過背叛父皇的事,還請父皇明察!」
可笑的是,他敬重的父皇、傅幼珍深愛的陛下——徐勝,他一點兒也不震驚,也不生氣,像是早就預見了喜年今天會說這樣的話,慢條斯理在門口說,「愛妃原來早已和衛太醫有染,眾愛卿都聽到了吧?」&="&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