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抿唇,這才是我想像中父親的模樣,檀家家主才是我想要的父親。
我不知道是因為父愛的缺失還是何種原因,我喜歡去檀府,喜歡和檀家家主說話,也喜歡檀棠生。
檀棠生幾乎是和他父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的溫柔,一樣的善解人意。
檀棠生把我當作好友,處處考慮我的感受。
哪怕是吃飯這件小事,他也會提前詢問,「阿川阿川,你喜歡吃什麼呀?」
說來心酸,這好像是頭一次,有人在意我喜歡吃什麼。
我眼睛忽然有些酸澀。
見我不說話,檀棠生以為我生氣了,溫吞道,「我可以叫你阿川吧?」
「當然了,」我笑了,笑他那樣小心翼翼的表情。
原來被人在乎是這樣的感覺。
「謝謝你,棠生。」我說。
明明是我們先遇見的。
我去你家找你玩,你又來我家找我。
我們原本才該是這天底下最合適的一對。
可惜,你怎麼就遇見了薛均安呢?
那日,我就不應該答應你的請求——在院子裡玩球。
我們在院子裡玩球的時候,日頭正曬。
我們倆的注意力全都在那顆球,全然沒注意到薛均安早已悄然出現在一邊,安安靜靜的看著我們玩球,似乎也想加入。
還沒等薛均安開口,那顆球就直直衝著她砸過來,「啪」的一下,砸中薛均安的腦袋。
「哎喲!」薛均安捂住腦袋,跌坐在地上。
罪魁禍首,也就是檀棠生趕忙跑過去,將薛均安扶起來,「你沒事吧?」
薛均安摸摸腦袋上鼓起的大包。明明很想哭,卻撅著嘴,假裝堅強的說,「沒事!安安是小女子漢,這點痛才不怕呢!」
小女子漢?
檀棠生忍俊不禁。
那個時候我就應該制止的。
不然你們也不會發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可即使不是薛均安,檀棠生也會遇到其他女子,最終和其他女子步入婚姻。
我無數次想,如果我是女兒身就好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愛你,不用畏手畏腳藏匿在這份隱晦的兄弟情後看著你和妹妹殷殷切切。
如果我是女兒身就好了,我就可以大大方方向你示愛了。
無奈我懦弱,我不願意把那塊髒物割去,只得在你和薛均安卿卿我我之時主動避開,在你們吵架時給予建議。
日子一天比一天難熬,我幾乎快忍不住訴說對你的情意。
天曉得,沖喜新娘竟點名要薛均安。
太好了,這樣就沒人和我搶你了。
是啊,她的母親搶走了我的父親,她又來和我搶你,憑什麼?
憑什麼好處都讓她給占了?
我開心極了,逢人都眉開眼笑。
偏偏,你們要私奔。
如五雷轟頂般,我手中攥緊著那封你寫給薛均安的信,極力壓抑住內心的憤怒,取而代之,換上關切的表情,「安安,你不能這樣,你逃了一了百了,你有沒有想過,事情敗露後,薛家上下都要給你陪葬?」
當時的薛均安也在氣頭上,沒過腦冒出一句,「我的事不要你管。」便往屋外走。
看著她的背影,我動了殺心。
心中有一個聲音在作祟。
只要殺了她就好了。
殺了她,棠生就不會離開京城,棠生就能一輩子在我眼前,跟我朝夕相處了。
是啊,只要除掉薛均安,只要棠生還在我身邊,我就一定能讓他愛上我。
我將信封揣進懷裡,從後面一把拽住薛均安的頭髮,一路把她拖到床上。
任憑她如何叫喚求饒,都無動於衷。
「只要殺了你就好了,只要殺了你,棠生就是我的了。」我看著她,眼睛不自覺變得猩紅。
我用枕頭蒙住她的臉,死死摁住她的喉、她的臉,直到她不再掙扎,才就此罷手。
看著她的死狀,我笑了,心中頓生出一股無名的快感。
誰讓你搶我的棠生,這都是你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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