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摸魚千斤竟然借勢縱身一躍
景恆哎了一聲:「哎,好幾十米呢!」
摸魚千斤才不管多寬,身後幾萬人馬追它,可嚇死馬了。
躍至河水中央,摸魚千斤去勢已頹,眼看就要馱著鳳明羅落入護城河中,在幾萬人面前落水的尷尬令鳳明的內力脫離蠱母桎梏,強大的內息從丹田處涌動。
鳳明足尖在馬背上一借力,運轉輕功,旋身越過護城河。
落地後,鳳明看了眼掌心。
原來內力一直都在,只是被那貪心的蠱母藏了起來,他被景恆保護的很好,好到他沒有非拿回內力不可的決心,所以他才沒有爭過蠱母,任由所有內力都在蠱母的把持之下。
他看了眼河對岸的景恆,鳳明自己都未曾意識到,他這般信任景恆。
見鳳明安全落地,景恆才鬆了一口氣,他將繩索拋向鳳明。
鳳明接住繩索,隨手綁在樹上。
二人速度太快,城牆上的守備軍才剛挽起弓,二人已至城牆之下。
北風呼嘯著,馮緒眯起眼:「火!火!潑桐油!西北風吹向東,咱們占盡天時!」
裝著桐油的木桶遠遠不斷運上城牆,一桶一桶潑下去,九丈高的城牆滑膩膩的糊城一片,大大增加了攀爬難度。
馮緒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補充道:「還有地利。」
火把從城牆上扔下,牆面上燃起赤橘色火焰,北風卷著火焰,宛如一條條火龍,蜿蜒著蔓延下來,點燃城下荒草。
鳳明歪了歪頭。
淮安軍猝然攻城的消息如冷水入熱油,表面平靜無波的假象乍然撕裂,露出深處的暗流涌動。
皇宮中,懷王景沉聽聞消息,急傳禁軍統領拱衛皇城。
內閣之中,調兵遣將的條子不斷呈上來,又批下去,各處軍備處調遣軍械均需內閣首肯。
幾位閣老連官服都來不及換,匆匆趕向內閣。
景沉面色陰沉,接連發問:「誰信誓旦旦保證景恆不會今日攻城的?」
「鳳明恢復武功的事為何沒人上報?」
「景恆與鳳明現下在哪個城門?」
前兩個問題無人能回答,第三個問題倒是好答。
景恆與鳳明自東城門發起進攻。烽火燃起後,其餘三門幾乎同時受到進攻,謝停領兵在西、來自淮安的將領軒轅靖與錦衣衛嚴笙遲分別列陣南北。
「謝停……」景沉重複著這名字:「他可真是跟景恆升天的雞犬,他爹還在京中,他憑什麼領兵?把他爹帶來!」
「還有之前鳳明手下的那些太監,帶幾個眼熟到陣前去,殺給鳳明看,逼他退兵!」
一位閣老躬身道:「京中城牆尖利,前朝時西燕入關,幾萬騎兵圍了京城六個月也未能攻破。如今淮安軍才發起攻勢,懷王殿下不必操之過急,還萬萬不到陣前殺人逼人退兵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