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說好了無框就是無框!」
她霸道地把人擠開,然後轉身催促店員:「開單開單,就要這一副!」
時霽於無聲處勾了勾唇。
雖然有點兒莫名其妙,但他就是爽了。
……
幾分鐘後。
時霽拒絕了她的富婆發言,自己掃碼付款後,收好底單準備離開。
喻了了見塵埃落定,這才鬆了口氣,又因為配鏡需要兩小時,也順理成章地和他約上了晚飯。
她怎麼想怎麼划算似的,半點沒發現自己被套路了一圈,出門時還關心地拉了他一下:「小心小心!這裡有個台階。」
「……」
邁下台階,迎面又過來了幾輛逆行的電動車,剛放下的手又被抓起:「這會兒下班晚高峰,我們靠邊點走。」
「……」
到後面因為路況太差,乾脆就這麼一路帶著他,走到了600米外的一家中餐廳,把人安排坐下後,又讓服務員拿來熱水,開始幫他燙碗。
時霽近視200度,卻稀里糊塗得到了一個盲人應有的照顧。
最離譜的是,他居然有點受用。
喻了了對度數沒有概念,並不知道他能看到多少,唯一的參照就是幾個小時前原地摸瞎的梁正豪,所以在飯菜上桌之後,又想當然地說了句:「想吃什麼我幫你夾。」
時霽剛要伸筷,又鬼使神差地頓住,連目光都恰到好處地散了點焦,看著一盤肉說:「吃點蝦。」
「好。」喻了了心想他近視果然很嚴重,這都能認錯,就拿公筷夾了一隻,放進他碗裡前又頓了一下:「要剝嗎?」
時霽笑了一下,又開始在桌上摸索手套:「沒關係,我自己來就好。」
「我來我來!」喻了了毫不猶豫收手,拿了個空盤就開始剝蝦,剝好後才一隻只地往他碗裡送,一直到快把人餵飽了,自己都還沒動筷。
最後還是時霽良心發現,清嗓說了句「夠了」,她才遲疑地停手,剛扒拉幾口,服務員又端了個小碗過來:「女士,這是您要的雞蛋。」
「哦!好的謝謝。」喻了了放下筷子,接過來後就起身坐到對面,隨手剝開蛋殼,用掌心試溫度。
時霽已經猜到她要幹嘛了,卻還是下意識問了出來:「……幹嘛?」
喻了了騰出一隻手,認真指了指他的臉:「敷一下,不然明天可能會腫。」
剛那一巴掌打得震天響,還在額角留下來兩道指甲痕,現在不處理一下,明天保不齊會變成什麼樣。
他有些發愣:「不用……」
沒說話,她就試好溫度,抬手拿雞蛋貼上了他的臉。
時霽呼吸一滯,整個人都有點呆定。
喻了了以為是自己手重,趕忙放輕了點兒,說話像在哄小孩:「忍一下哦,很快就好了。」
「……」他喉結滾動,卻沒能說出話來。
見他還算配合,喻了了這才放鬆下來,慢悠悠地說:「其實我也挺不喜歡搞這些的,覺得很麻煩,但以前我媽老這麼給我弄,第二天基本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他目視前方,大腦像是擺設,沒有任何意義地「哦」了聲。
喻了了感知到他的情緒,卻以為是自己的舉動讓他想起了被打的那一幕,甚至是更早之前,梁正豪三番五次挑釁他卻無力反抗的憋悶。
她擰了下眉,不自覺喊他:「時霽。」
「嗯?」
「他會倒霉的。」她承諾似的說。
「什麼?」他偏頭,對上她較真的眉眼,聽見她又說了一遍:「真的,他們都會倒霉的!」
-
時霽原以為這就是句類似於「惡有惡報」的絕對信念,直到幾天後,周晨忽然跨著個果籃就沖了進來:「走啊!一起送溫暖去!」
「?」
「梁正豪住院了!」周晨已經等不及了,直接把人從椅子上拽起來,嘴裡叭叭一頓輸出:「他一都市型男,號稱長濟第一公狗,居然在健身房把腰閃了!馬上就要雄風不再了你敢信?!」
「……」
時霽興致缺缺,倒也還能配合:「不敢信。」
周晨腳下生風,恨不能把人拉著跑起來:「所以你說,這溫暖是不是得送?」
「不送不行。」
「……」
他相當捧場,卻把附和的話說得像潑冷水,猛不丁就把周晨給淋醒了,腳步一頓,扭過頭來:「不對不對——」
「?」
「他這會兒倒是半死不活的,但就咱兩和他這交情,這要是一去,萬一他就原地復活一蹦三尺高了可怎麼辦?」這就完全違背他的初衷了啊!
時霽掀起眼皮:「你是說迴光返照?」&="&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