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王先前送過畫來?」陸景深問道。
壽春剛倒完薰香,拐進門聽到這話,便忍不住告狀,「岳王爺故意……」
「壽春。」姬清打斷他的話,道:「都是些不疼不癢的小手段,不礙事,姬放刻意來接近我,目的是為了拉攏將軍,此次沒達到目的,只怕還有下次。」
陸景深道:「辛苦王爺周旋了。」
姬清把畫卷展開,確認是真跡無疑,復又收起來遞給壽春,莞爾道:「原本將軍就是被牽入其中的,將軍不嫌我麻煩多就好。」
「自然不會。」陸景深推著姬清,一路到膳廳,淨手之後,兩人坐到桌前。
午膳已端上桌,今日多了道脆皮鴨。
陸景深見姬清夾了幾筷子,笑道:「喜歡吃,讓陸剛多準備幾回。」
「?」陸剛,這不是將軍你準備的嗎?
姬清也沒多想,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當晚,姬放夢魘了,一夜驚醒數次,因為姬清那句姐姐,讓姬放心裡有鬼,不停夢到先前不小心弄死的婢女索命。
一夜渾渾噩噩,折騰得整宿沒睡,整個人精神都萎靡了。
而姬清睡得也不踏實,雖事後服了中和的解藥,沒發噩夢,但他體內有毒素,底子太差了,晚上還是起了熱。
陸景深在矮榻上聽到動靜,起身走到床前摸了一下姬清額頭,這是毒發了?
正準備抽回手去打盆冷水,卻被姬清一把按住。
姬清燒迷糊了,感覺到涼爽,便蹭了又蹭,捨不得放開,整個人扒著陸景深的胳膊,蹭到他懷裡,被涼爽的氣息包裹住,才覺得舒服極了。
陸景深被姬清扯下來,姿勢彆扭地半爬在姬清身上,掙脫不開。
見姬清白皙的臉頰燒得緋紅,他輕嘆一聲,把人往裡推了推,翻身躺下來,這樣降溫也行吧。
但很快他就後悔了,姬清直接縮進他懷裡,隔著單薄的寢衣緊密地貼合在一起,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頸窩處,還不停得蹭來蹭去。
陸景深雖然二十多歲,卻還是個未開葷的童男身,這一晚血氣上涌,苦不堪言。
第二日醒來,身邊的床榻早空了,姬清全然沒察覺跟陸景深相擁睡了一夜。
只是納悶,自己體質難道變好了,昨晚為何沒難受?
陸十一閃身出現,姬清便顧不得想那些,連忙問道:「都辦妥了?」
「岳王府今日一早果然請了太醫,屬下已經按照王爺的吩咐,將字條神不知鬼不覺放在太醫身上。」陸十一稟道。
「做得好,你這兩日注意點這名太醫和季府的動靜。」
陸十一領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