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時,又多了一道秘汁紅燒肉。
姬清:「???」
季家是醫藥世家,餐桌上一向注重養生,口味清淡,姬清雖然不挑食,但口味卻是習慣了清淡,這點一直給他做飯的夏喜很清楚。
姬清把夏喜叫來一問,才知道這些大魚大肉都是陸景深準備的。
他這是幹什麼呢?驅寒毒的報酬?姬清笑著搖搖頭,覺得陸景深倒也不像看上去那般冷酷,竟然會暗戳戳給自己送菜。
連陸景深自己都沒發覺,惦記姬清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這裡面最高興的就屬陸剛,他老懷欣慰,將軍終於開竅了,知道送吃食哄王爺開心。
翌日入夜之後,陸十一回來了,取出一本冊子交給姬清。
結合前一晚的情況,陸景深很快猜到了事情始末。
「王爺,你給岳王下毒是否太冒險了?為何不提前與臣商量一下?」
姬清翻看冊子的手一頓,抬眸道:「將軍做事,會提前與我商量嗎?」
陸景深嘆道:「臣只是不想看到王爺像昨夜那般難受。」
姬清詫然,「我昨夜怎麼了?」
陸景深仔細端詳姬清的表情,發現他是真的不記得了,抿唇道:「沒事。」
姬清見陸景深有些不高興,解釋道:「我只是給姬放下了點驚懼致幻的藥,然後模仿季太醫的筆記寫了字條,暗示對方要病檔記錄繼續當太醫,否則死不瞑目。」
那太醫果然以為是季正卿陰魂不散,回去連忙摘抄一份順著季府的門縫塞進去。
「我想要拿到太醫院的病檔記錄,讓當值太醫來做最為穩妥,不會打草驚蛇的。」
陸景深嘆了口氣,坐到姬清床沿,道:「一起找。」
兩人翻查病檔記錄,發現德貴妃在診出喜脈之前,朱院使去鍾粹宮請過一次平安脈,這原本很正常,但是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能放過。
「王爺打算怎麼做?」陸景深合上冊子問道。
「朱院使如今在父皇面前當值,我們尚無確鑿證據,不宜輕舉妄動。」此事牽扯到後宮寵妃,他如今的身份還不夠格讓皇上翻案。
「別擔心,剩下的事交給臣。」陸景深抬手在他腦袋上輕輕揉了揉,這般親密的動作令兩人同時一愣。
「勞煩將軍。」姬清輕輕退開。
陸景深收回的手,指尖微微蜷縮了一下。
這段時日,姬清每天都會練習走路兩個時辰,剩下的時間和季榛榛一起打理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