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皇上派了太醫來給你醫治。」陸景深扶著他坐起來,替他整理了一下有些鬆散的衣服。
姬清攏了攏散亂的墨發,冷笑:「父皇是想看看我死了沒有吧。」
壽春端著洗漱器皿走了進來。
陸景深很自然的拿起帕子,親自為姬清淨面。
「我既然已經嫁給你,自然與皇位無緣,我想藉此次機會恢復常人,擺脫掉痴兒的身份,你以為如何?」姬清側過臉問他。
他畢竟不是原本的姬清,一直假扮心智不全,總有露餡兒的時候。
比如這次姬蓉拿季榛榛威脅他,他就被逼的露餡兒了,若再有下次,危急關頭,還是會露餡兒。
陸景深反覆琢磨著前半句讓他心頭滾燙的詞,輕輕摸了摸姬清的臉,寵溺地道:「想做什麼就去做,我會保護好你的,別怕。」
「我才沒怕。」姬清轉過臉,冷哼一聲。
洗漱完之後,陸景深又讓姬清躺回床上,端起夏喜送上來的粥,放在唇邊吹了吹,「去叫太醫進來吧。」
壽春應了一聲出去了。
姬清臉頰微紅,「我自己……」
話還沒說完,就被勺子懟在了唇邊,陸景深道:「乖,張嘴。」
姬清:「……」這是把他當孩子哄呢?
姬清臉頰紅紅的,抿著唇就是不張口。
「怎麼這麼容易害羞?」陸景深笑了一聲,解釋道:「你現在還是病人,故意做給太醫看的。」
姬清默了默,勉為其難的,快速張開嘴,一口喝掉。
陸景深收回勺子放在碗裡,摸了摸他的頭,「清清真乖。」
「……」
就算在太醫面前裝裝樣子,也不必他親自餵飯吧?姬清合理懷疑,陸景深就是在故意藉機整他。
朱院使在陸剛的帶領下走了進來,拜道:「陛下憂心昭王殿下傷勢,特命微臣來探望。」
「起身吧。」陸景深。
朱院使抬頭,看到姬清恬靜淡然的靠坐在床頭,心頭還忍不住奇怪,不是說昭王殿下毒氣攻心,沒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