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深看著姬清,喉結微動,然後忍不住吻了吻他的唇角,「藥早就解了,你都已經昏睡四日了。」
姬清臉紅了,這才注意到自己已經不知何時回到了將軍府。
「我們早就到家了,感覺怎麼樣?」陸景深坐在床沿上,認真的端詳著姬清,見他臉上依舊慘白一片,忍不住一陣心疼。
「家……」姬清喃喃,這個字眼遙遠的令他一陣恍惚。
「對,我們的家,有你有我還有榛榛,對不起清清,我來晚了,害你受苦了,還痛嗎?」
原來他早就有家了!
屬於自己的小家,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他的家人,他們是一個家……
姬清笑了,眼中含淚,眉眼彎彎,「沒關係,不晚,幸虧你來了,我已經不疼了。」
姬清猛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問道:「陸七和十一呢?」
「放心吧,需要養一段時間傷,但性命無憂。」
姬清鬆口氣,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這段時間為了點兵前往西厥的事,陸景深明明應該很忙。
陸景深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你昏迷這段時間,我進宮告了假,以身體不適為由,送親使的職務,我也一併推給了郭闖。」
姬清笑著數落道:「以前寒毒嚴重到半死不活的時候,不見你當回事,現在除得差不多了,反倒偷起懶來。」
陸景深蹭蹭姬清的臉,笑道:「什麼都瞞不過姬大夫,當然是因為娘子病了,為夫需要在家侍奉。」
「誰是娘子!」
「清清想當夫君也行啊,夫君,再讓我抱一會兒。」陸景深沒皮沒臉地蹭過來。
姬清半推半就,就被陸景深抱在了懷裡,啐道:「哪來你這麼五大三粗,力大如牛的娘子。」
說五大三粗有些冤枉,其實陸景深身材極好,只是身量比一般人高出許多。
「不對,我怎麼感覺你身上有點熱……」陸景深體內有寒毒,體溫一直很低,現在連他都摸出溫熱的感覺,明顯不太對勁。
他抬手摸了摸陸景深的臉,皺眉道:「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還有低燒,你也受傷了嗎?」
西厥人那麼多,都是高手,陸景深也受傷了嗎?
「你對你夫君的武功是有什麼誤解,那些傢伙還傷不到我,我只是被你嚇的,一直沒睡覺。」
姬清看著他眼底的青影,身子往裡挪了挪,心疼道:「你快上來,我們一起睡一會兒。」
「不急,你先把飯吃了,你剛醒,先少吃一點墊墊,以免給腸胃造成負擔。」陸景深轉頭朝著門口揚聲道:「壽春,把燕窩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