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小事,沒啥。」郭闖撓了撓頭,憨憨地笑了起來。
姬清站在門口,特意壓低了聲音道:「姬晟,這裡可是你算計你的王妃早產的地方,你躺的那張床上面,浸透了她的血,好好感受一下吧。」
郭闖帶著傅懷章走出來,傅懷章朝姬清點了一下頭,拉住郭闖的手臂放在自己腰上。
陸景深也摟住姬清的腰,輕功一縱,四人一個帶著一個飛掠出了這處驛站。
姬晟悽慘無比的哀嚎聲,落在身後,越來越遠……
當來喜被姬晟的慘叫聲驚醒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姬晟被人斷了子孫根,還一腳踩碎了,接都接不回來了。
搬移樹木的府兵也都被叫了回來,看到廣王的情況紛紛震驚,派了兩個人去找大夫,其他人手擴散在驛站周圍來回尋找兇手的線索。
自然是找了許久也一無所獲。
大夫來了以後給姬晟把眼睛清洗乾淨,總算能視人了。但斷掉的子孫根卻是紛紛表示無能為力,只能幫他止血和減輕一點疼痛。
姬晟也似乎受到了驚嚇,眼睛能視物之後,只是看了床榻一眼,便一骨碌翻到了地上,說什麼也不願意再躺上去。
……
姬清被陸景深抱在懷裡,只聽到耳邊呼呼的風聲,陸景深踩著樹梢,從腳下掠過。
他頭一次飛離地面這麼高,顯得異常興奮。
越發覺得把陸景深治好了真好,會武功太厲害了。
四人遠離了驛站之後,速度慢慢緩了下來。
傅懷章窩在郭闖懷裡異常和諧,傅懷章就像畫卷里出來清冷美人,郭闖就像守護著美人的忠誠守護者。
姬清看著傅懷章和郭闖驚疑不定地道:「郭將軍,你和郡王殿下這是……成了?」
郭闖老臉一紅,連忙道:「沒有的事,郡王殿下天潢貴胄,我老郭一介莽夫,哪能高攀?」
說罷,悄悄瞄了一眼傅懷章,只覺得這個人矜貴清冷誰也配不上他,只讓姬晟做了太監,真是便宜那混蛋了。
傅懷章眉眼微垂,輕笑道:「我這一身皮囊卑賤如泥,哪裡還能配人……」
郭闖打斷傅懷章自貶的話,急道:「沒有的事,郡王殿下若這樣說自己,天底下哪裡還有高貴的人。」
這個人是長公主之子,身份尊貴,貌若謫仙,是自己這種兵痞子一輩子也高攀不上的人,他怎麼這麼說自己,郭闖心疼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