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雙眼睛都拿去注意姬清了,完全沒意識到其實也有女子給他拋媚眼了,不過姬清注意到了。
「將軍說的極是。」蔣牧嘴角抽了抽,抬手將歌舞撤下,心裡暗罵陸景深一介粗鄙武人不解風情,拐帶的昭王也不能盡興。
「王爺,別苑內東西廂房都已經收拾妥當,可供王爺和將軍下榻。」蔣牧恭敬地道。
姬清今日看了許多病人又奔波一天,已是疲累至極,草草吃完便起身告辭,「多謝蔣大人,本王這便回房休息。」
見陸景深緊跟著起身,蔣牧還納悶了一瞬,這陸大將軍保護昭王也太盡職盡責了,簡直寸步不離。
蔣牧聽聞陸景深娶過一個男妻,幾個月便死了,又被皇上硬塞了個痴傻皇子,想必很憋屈,如今遠離上京,該是時候可以好好玩一玩了。
可惜蔣牧沒有打聽到痴傻皇子病痊癒了,還是這一次的欽差大臣,所以他並不知道姬清和陸景深之間的關係。
兩人在僕役的引領下去了別苑。
僕役剛一離開,陸景深便將姬清抵在迴廊上,問道:「清清,你如今還喜歡女子嗎?」
陸景深盯著姬清的表情,他還記得姬清說過不好男風,是他卑鄙無恥,一次因為中藥,一次趁著醉酒,強行使兩人產生了親密關係,迫使姬清愛上他,強留這個人在他身邊。
姬清一愣,反問道:「慎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事到如今你問我喜不喜歡女子?我何時喜歡過女子了?」
他全然沒想到陸景深會有此一問,他們不是早就已經坦誠相待了嗎?不是早就已經這輩子非卿莫屬了嗎?難道只有他自己這樣認為的?只有他覺得已經離不開陸景深了,其實陸景深並不是這樣想的?
這一瞬姬清想了很多,臉色漸漸泛白。
陸景深悶悶地道:「你以前說過喜歡的是女子,你不好男風,你說喜歡我的那些話,都是在床第之時,我逼著你說出來的。」
姬清瞪大眼睛,怒道:「原來你一直是這樣想的?你不信我?我們在一起多少次了,你居然不信我?」
陸景深有些慌張地道:「我沒有不信你,我只是有點沒信心……」因為他知道姬清曾清清楚楚地說過不喜歡他,但他沒敢說出來,因為那是他無意間聽到的。
姬清咬著牙,道:「你沒信心?我看你的心是讓狗吃了!我要是不喜歡你,能讓你那樣翻來覆去的折騰我?我一個大男人,天天讓你干,我真是……」
他氣得狠了,差點口不擇言,難道要他像個女子那般委委屈屈的去說,陸景深,我把什麼都給你了,你怎麼可以不信我?這樣委曲求全的質問他做不出來。
陸景深語氣泛著酸,道:「可是你剛才跟那個舞女眉來眼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