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都沒說話,紅衣女子拍了拍豐滿的胸脯,繼續道:」奴家本來低著頭,聽到周圍的驚呼聲,抬頭一看,岳王殿下的脖子上多了一個血窟窿,上頭還插著箭,奴家都嚇傻了……岳王殿下當場人就沒了,死的時候那物件還是硬的呢……但死人多晦氣,奴家嚇得沒敢再碰那……」
「住口!誰讓你說這些污糟事的。」
此女言語粗鄙令人瞠目結舌,姬清險些炸毛,他一點也不想聽姬放的床第之事,怒道:「說一說岳王為何單單選了那一日去城門口施糧?又為何與流民起了衝突!」
紅衣女子回憶道:「那日岳王殿下正與奴家在床榻上快活,蔣大人突然找來,說城外流民泛濫正在往城裡沖,再不鎮壓就控制不住了……岳王殿下這才從奴家身上爬起來,帶著奴家一起上了步輦,後面的事大人們也都知道了,岳王殿下帶的官兵在城門口與那些暴民起了衝突,突然被射殺。」
「蔣大人當時在做什麼?」陸景深問道。
紅衣女子道:「蔣大人當時被一群官兵圍著,奴家也看不真切,當時場面太混亂了……岳王殿下的護衛差點殺了奴家泄憤。」
「那最後為何又沒殺你?」姬清問道。
「奴家欺騙他說肚子里已經懷了岳王殿下的種,那侍衛不知真假,便先饒過了奴家。」
姬清捏了一下她的脈腕,對陸景深道:「假的。」若是真的,那又是件麻煩事,總不能任由皇室血脈流落在外,好在姬放還沒糊塗至此。
紅衣女子一看這兩位大爺中竟然有一位會醫術,心裡暗暗慶幸沒說假話,繼續道:「是假的,那侍衛也找了大夫要來給奴家檢查,奴家推說月份太淺,尚診不出脈象,這才糊弄了過去。」
算算姬放南下的時日,兩人在一起的時間的確很短,若真有了診不出也正常。
「若真是如此,他們運送岳王的屍體回上京的時候,為何沒帶上你一起?」姬清問道。
紅衣女子心裡暗道這兩個人真不好糊弄,只好如實道:「奴家本想沿途或者到了上京再找機會逃走,不料來了月事被他們發現,以為是奴家收到驚嚇有滑胎的跡象,於是把奴家安置在一所宅子里養胎,直到奴家被門外那位侍衛大哥偷偷抗了出來。」
「你還知道什麼?若是說了,我可以放你遠走高飛;若是有所隱瞞,我就將你送回去,等岳王那些部下知道真相,將你抽筋把皮。」陸景深冷厲地警告道。
「奴家說,奴家知道一件事……奴家聽到那些侍衛曾經談論到,米糧有陸續失竊的情況,當時報給了岳王殿下,但因為數量不大,殿下並沒有太過重視,只是讓他們下面的人去查,還沒查出情況,岳王殿下便遇刺了。」
「岳王可有提到過米糧的存放位置?」陸景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