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不是惠妃,弄出這麼大動靜,應該是為了利用惠妃讓你與康王反目,順便因此與皇上產生矛盾,惹得皇上厭棄。」陸景深調整好姿勢,讓姬清靠在自己身上得以休息。
陸景深繼續分析道:「屆時玄機真人消滅邪祟,皇上便會對其更加信服。但如今惠妃沒事,他的目的還沒達到,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那位置就這般吸引人嗎?可以如此不擇手段,連死去十幾年的人都要挖出來利用……」
姬清有些疲累的闔上眼帘,想到這些腌臢事,他就覺得厭煩透了。以前痴傻的時候這些勾心鬥角看似離他還遠,如今真正恢復了正常皇子的身份,也隨之陷進了陰謀的漩渦里。
有些人為什麼就是學不會安分守己,把聰明才幹用在實事上,非要不撞南牆不回頭。
陸景深眉宇間閃過一絲戾氣,「他這次沒有得逞肯定還會再找機會,不管是人是鬼,只要他一出現,我就有把握抓住他。」
這一晚,陸景深在太液池邊陪了整整一夜,姬清就這樣靠在陸景深身上閉目養神。
第二日,陸景深陪著姬清到半夜的時候,去了秋闌宮,故意令防守的金吾衛漏出空子,但是守了一夜也沒見到水鬼出現。
第三日依舊沒有,後半夜陸景深來到太液池陪著姬清。
……
後宮之事多有傳言,不少大臣也聽說了。
朝堂上,一些大臣紛紛勸諫,但都被成順帝一力鎮壓。
就這樣,姬清一連跪了三日。
晚間倒是再沒小內侍溺亡之事,只是太液池的顏色依舊令成順帝憂心,他再次招來玄機真人詢問。
「那水鬼如今可安分了?」
玄機真人一臉高深莫測地道:「如今有昭王鎮壓,自無不妥,只是日月分陰陽,月圓之夜乃是陰氣最盛的日子。這一日北斗星移,鬼門大開,昭王一人怕是抵擋不住,屆時水鬼出世,為禍人間,蒼生之禍啊。」
成順帝慌了神,道:「今夜就是月圓之夜,宮中還有中秋夜宴,這該如何是好,朕是不是該把宮宴停了?」
「陛下不必如此,活人是為陽氣,人氣多陽氣盛,自然是好事,臣所言只需派一位煞氣重之人協助昭王一起鎮守便可,若那水鬼還能出來興風作浪,自有貧道在。」
煞氣重的人,成順帝一琢磨,那必然是手上染血無數的陸景深無疑了。
他連忙吩咐承賢:「去傳陸將軍進宮,助昭王一同鎮壓邪祟,切記提醒他中途萬不可起身。」
陸景深應召進宮,一路來到太液池,緊挨著姬清跪下,輕輕扶住姬清的頭,讓他靠在自己肩上,姬清臉色蒼白,連唇色都凍得發白。
姬清問道:「把你也支開了?」
陸景深心疼地抱住姬清,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我已經讓陸一他們潛伏在暗處了,一會兒陸七替我跪,天色昏暗沒人看出來,我離開一下,此次定能一舉抓獲那裝神弄鬼的東西。」
月似銀盤,高懸於夜幕中,灑落點點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