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寒細白的指尖握住暗器的一角,指尖稍稍用力,將那枚暗器拔了下來。
銳器拔下的一瞬間,江露染散發出細小的輕聲,想必還是自己過於用力了。
傷口處很快迸射出鮮紅的血液,謝知寒用藥勺將藥碗中的藥盡數塗了上去。
也不知這是什麼草藥,塗上去之後血液在很短的時間裡就止住了,江露染緊皺的細眉也鬆開了些,臉色看上去好多了,沒有方才那般痛苦。
謝知寒眼看面前小姑娘雪白的肌膚,此時因為血液流失,更是變得更加蒼白,像是冬日的薄雪,很快就要融化。
而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她本可以不用遭受這些。
謝知寒拿著藥碗的指尖輕輕顫了顫。
大夫的聲音隨後傳來:「塗好了吧,小郎君?接下來就是用一旁的布給小姑娘包紮起來,注意一定要注意力道,不能太松,也不能太緊。鬆了容易掉落,繃得太緊血液會不流通。」
謝知寒拿起一旁的白布,認真將它纏繞在傷口處,時刻注意著自己的力道,生怕引起小姑娘不舒服。
謝知寒清雋的眉眼透露出極其認真的神色,仿佛是在做著世上最用心的事情,任何人任何事也不能打擾到他。
包紮好之後,謝知寒為江露染換上大夫早就準備好的乾淨衣服,為小姑娘蓋好被衾,看著她呼吸淺淺地睡過去。
大夫眼見謝知寒從帘子後面出來,問:「都做好了?」一邊說一邊抬腿向著江露染走去。
看著小姑娘的傷口處理的很是不錯,大夫捋捋鬍鬚心中誇讚道,這小郎君很是不錯呀,看著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模樣,第一次換藥就可以做到面面周全。
這小姑娘眼光不錯呀。
竟然可以發現如此優越的小郎君。
謝知寒看著江露染平靜躺在床上,異常乖巧的模樣,塗藥之後應當是好多了,她眉梢不再輕輕皺著了。
看到江露染如此,謝知寒提著的心也輕輕放了下來。
大夫一眼就看穿謝知寒心中在想些什麼,他對著謝知寒道:「別擔心,小姑娘塗了藥,讓她好好睡一覺,晚上就可以醒過來了。」
「多謝大夫。」
大夫捋了捋鬍鬚,他自從搬到這個小村莊三年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接到如此嚴重的病人。
村子裡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異常規律,且這裡偏安一隅,也很少有外人打擾,是以村民身體大多很健康,就是生病也是風寒咳嗽一類的小毛病。
像江露染這種生命垂危的病人這還是第三年來他第一次接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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