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不在他身邊了,可是她仍舊希望他可以過得好。
餘生開心,自在,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做一個肆意的帝王,得到全世界最好的愛和擁護。
雖然她不在他身邊了,可她也會在很遙遠的地方為他祝福和祈禱。
無論何時何地,她都希望他可以很好很好。
方才一路看過去的那尾魚,此時又遊了回來,尾巴在空中懸起,湖水滴到江露染的手背,有些涼。
沈昱注意到江露染的視線,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那裡什麼也沒有。
「江姑娘,在看什麼?」
江露染很快回神,向著方才的地方看去,那道白色的身影已經不見了,殿下他已經離開了。
「沒什麼,再看鯉魚。」
「江姑娘,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們就回去休息?」
在畫舫上呆了好一會兒,經過沈昱提起,她才意識到自己是真的有些累。
確實是要休息了。
兩人才一同行了一點的路,沈昱就被家中的奴僕喚走了,說是母親有要是尋他。
沈昱一臉歉意地看著江露染:「江姑娘,在下恐怕是要失禮先行一步了。」
「無妨,沈公子只管去,不必擔心我。」
「那江姑娘回去時一定要小心。」
「多謝沈公子。」
沈昱離開之後,馬車上有一點空。
馬車行的很穩,一點搖晃也沒有。
江露染是真的有點累了,不知不覺,她就倚著車窗睡著了。
車窗有點硬,睡著有些不舒服。
夢中也很不踏實。
直到後來不知是誰,輕輕幫她在腦後墊了件軟綿綿的物品,她才睡的安穩了。
睡夢中想,這個人真是個好人。
這一覺睡得很是安逸,江露染醒來時已是一個半時辰之後。
她睜開眼睛,入目就是一片淡淡的白色。
上面傳來她熟悉至極的檀香味。
她愣了一會兒,終於反應過來,這是謝知寒的衣服。
她將衣服從眼前拿開,看到面前人的視線正落在自己身上,異常專注,也不知看了多久。
明明之前與殿下做過比這還要親密的事情,可是此時被他如此注視著時,她耳尖還是不可控制地浮上薄紅。
她立即調整好坐姿,拿下自己身上的衣袍迅速疊好,還給他。
謝知寒看著她的舉動,卻沒有接。
江露染不明所以,還是將衣服放在了他的身側。
謝知寒心中湧起一陣酸澀,不與自己見面,現在自己就連一件衣服也不可以為她披了嗎?
也不知殿下是何時來的,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沈公子要回去那時。
想來此時已經很晚了,她還是早些回去比較好。
「殿下何時來的?」走之前還是與殿下寒暄一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