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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本書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一室寂靜中,紀溫庭驟然發問。

景寧很快反應過來,想了想,謙虛道:「我才學淺薄,可能並沒有完全讀懂作者的主旨,我只看到了愛情。」

「愛情很淺薄嗎?」紀溫庭看向他反問。

景寧抿了抿唇,認真回答說:「很多看過窄門的人往往覺得它只是一部普通的小說,因為它通篇講的幾乎都是通俗彆扭的愛情。」

紀溫庭笑了下,不做評價,只是問:「那你覺得呢?」

景寧默然兩秒,緩緩道:「世界上總有比愛情更深沉的東西,比如女主的信仰。」

紀溫庭合上了窄門,將它放置膝上,眸色平淡的看向景寧,又問:「你怎麼看待愛情?」

景寧嗓音發緊,心如擂鼓,如實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景寧尷尬又羞怯的說:「我沒有擁有過,怎麼去看待它呢?但如果讓我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我也認為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值一提的東西。」

紀溫庭眉梢微挑,卻沒說話。

景寧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摸了摸臉,低聲說:「我受喜歡一個人的苦太多,現在想來其實只是一時悸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是嗎?」

「嗯。」

紀溫庭輕笑一聲,薄唇輕啟:「『我常常覺得,愛情是我擁有過的最美妙的東西,我的所有都依附於它。』」

景寧愕然抬眼,對上紀溫庭含笑的眼時,登時想起來了為什麼他會這樣問自己。

在他看書的時候紀溫庭曾經給過他一支筆,告訴他如果有什麼想要記錄下來的句子可以用筆畫上橫線,或者寫下來。慢慢的景寧就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剛才紀溫庭念的這一句,就是景寧化了橫線的句子。

「紀先生……」

紀溫庭為什麼會忽然提到「愛情」這個他並不擅長的話題?

紀溫庭始終平靜從容,他姿態端正,和景寧說話的神態也很放鬆,仿佛只是和他閒談:「嚮往愛情並不是叫人難為情的事情。」

景寧下意識的低下頭,試圖掩藏眼底的慌亂。

「你……還想嘗試嗎?」

他頭腦發白,並沒能立馬體會到紀溫庭說的「嘗試」指的是什麼。

下一秒,就聽到紀溫庭對自己說:「景寧,或許你願不願意,和我嘗試進入一段婚姻?」

第49章

在紀溫庭的話音落下後, 景寧進入了一個完全耳鳴的狀態,大腦內部都是一片不斷閃動的亂碼。

什麼?

他聽到了什麼?

紀溫庭說要和他……結婚!?

景寧懷疑自己是耳朵聾了或者自己在做夢都沒有懷疑紀溫庭發瘋了。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見他久久沒有回答,垂下眼, 失笑道:「抱歉, 我是不是有些唐突?」

景寧驚慌失措到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了。

他喉嚨發乾,渾身滾燙, 好半晌才嘶啞著嗓子的問出一句:「……為什麼?」

紀溫庭看著他, 說:「如果我說我是有目的的,想和你簽署協議的那種,你會願意嗎?」

奇怪的是,他一點也不覺得生氣和冒犯, 他第一反應是訥訥反問:「那為什麼,選擇我呢?」

紀溫庭說:「因為我信你。」

只是簡單的一個「信」字,景寧就覺得自己仿佛墜入了一個名為「紀溫庭」的漩渦。他的心在裡面翻滾旋轉, 因為男人平靜的信任而劇烈顫動。

婚姻對於景寧來說原本就是一紙可以用來犧牲奉獻的東西。

早在景家的時候他就做好了犧牲自己人生的準備。

而如今有一份最好的,他連做夢都不敢想的邀請擺在自己面前。

他要怎麼拒絕?

「紀先生, 我……」

他幾乎要毫不猶豫的答應,可在意識到他要說什麼之前, 男人卻搶先一步截下了他的話。

「景寧,你可以先想想清楚。」

紀溫庭面上已經沒有笑意,兩手交握放在膝上,端正而鄭重的對他說:「我們不會離婚,或者說, 只要我活著你就不能和我提離婚。我們要走正規的法律程序, 要簽婚前協議,要找律師公證,還要親自去民政局宣誓。你會喪失主動權, 如果我長命百歲,你甚至要和我捆綁一輩子。你想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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