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寧問出口就知道自己問了個傻逼問題。
畢竟紀溫庭自己的事情還輪不到紀秉臣指手畫腳,他只是內心忐忑, 想知道紀秉臣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
畢竟最初紀秉臣是將他作為一顆短暫性的棋子送到這裡的,如今他這顆本來完全被他掌控在手心的棋已經不再受他的控制。
「他還不知道。」
景寧還沒震驚完, 就看到副駕駛座上的管家轉過頭看笑眯眯的看向他,並搖晃了一下手機屏幕, 說:「現在知道了。」
「……」
*
景寧很害怕,真的,中午回到家吃午飯的時候還在忐忑不安。
「他昨天去m國出差了,今天不會回來。」
紀溫庭像是看穿了他一般,忽然說。
景寧愣了下, 睜大眼睛飛速瞥了眼紀溫庭, 又很快收回目光。
默默坐直,低低應答,乖乖吃飯, 不再探頭探腦。
但他合理懷疑,紀秉臣突然出國,說不定就是紀溫庭為了方便今天能出門和他領證,以至於紀秉臣知道了這個消息也趕不回來找麻煩。
紀溫庭總是會考慮到方方面面。
景寧現在已經搬回到了原來樓上的房間,不過他在想,自己現在和紀溫庭是合法夫夫了,要不要搬到一起?
紀溫庭是一個正常的成年男性,而且據之前某次景寧闖入浴室給他穿衣服時的無意觀察,紀溫庭生理功能正常且可觀,那麼存在生理欲.望當然也是非常理所當然的事情。
景寧原本就對這方面沒有很強大的羞恥心,在景家的時候那裡的每一個人無一不在向自己灌輸不良的觀念,無論付出什麼,能換取哪怕微末的資源也是他應該為家族榮耀作出的貢獻。
不過這一次他卻不是為景家。
他給不來紀溫庭什麼,無法同樣回饋他給予自己的一切。
他只能給他快樂,無論是哪方面的。
裝的太久有時候許多人包括紀溫庭在內,都先入為主覺得自己是一個膽小怯懦的人。
但其實景寧的膽子遠比他們想像的要大很多,想做的事情就敢立馬去做。
晚上吃完飯,景寧陪紀溫庭在後院散步。
事實上他們結婚這件事情或許因為發生的太過突然,所以並沒有對他們現有的生活造成改變。
從後院散步回來,管家送紀溫庭回房間洗澡睡覺,景寧也回了自己的房間準備入睡。
不過今天他沒有睡的那麼早,洗完澡洗漱完後他換上一件單薄的浴袍,在貓眼裡鬼鬼祟祟的觀察到管家離開了以後他才出門,按響了紀溫庭房間的門鈴。
家裡的暖氣系統做的很好,能做到四季如春,溫度正好,地上鋪了柔軟的額絨地毯,踩上去像是走在雲端。
可景寧還是緊張的發抖。
他還是剛剛臨時補課看了小視頻,希望能用得上。
按下門鈴後沒多久房門就自動開了。
景寧緩慢走進去,關上門後沒有在客廳里看到紀溫庭,猜想到男人應該肯定已經躺到床上。
雖然做足了心理準備,可真正到這一步的時候景寧還是非常緊張。
臥室門沒有關,景寧敲了敲門,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從里傳來他才推開門走進去。
紀溫庭此時正靠在床頭,手裡拿著一份文件,景寧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放下了。
在抬眸看到景寧時,紀溫庭的眉立馬皺了下,沉聲說:「怎麼穿的這樣薄,會生病。」
景寧抿唇深吸口氣,沒有回答紀溫庭的問題,而是緩步走到了床邊,在紀溫庭疑惑的眼神中掀開他身旁的被子躺了進去。
是一整個的……躺了下去。
「景寧……!」
一向八風不動的紀溫庭已經猜到他要幹什麼,驟然失色,都顧不上去拯救落下床的項目合同。
景寧像一條滑溜溜的魚,很快縮到了自己的被子下面。
紀溫庭眼疾手快的按住了試圖往他下三路去的手,壓抑著情緒,沉聲說:「出來。」
青年的動作頓了下,而後開始慢慢往上鑽。
他貼自己很近,紀溫庭僵著身體克制著想要離他遠一點,可是他往哪裡去青年就往哪裡蹭。
景寧的腦袋怯怯從被子裡探出來時,紀溫庭無意低頭,才發現他渾身都是光溜溜的,浴袍不知道去了哪裡。
紀溫庭看著青年羞怯中又無比堅定的面容,一時語塞,面色不變但眸色漸深。
「紀先生,今晚我想……」
他的話還沒說完,房門被敲響了。
景寧愣了下,聽見床頭柜上的智能門鈴可視器發出了聲音。
「大少爺,您要的文件我替您拿過來了。但門怎麼關上了?」管家發出疑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