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曲成溪強行翻過來,卻看到曲成溪眉眼痛苦地緊蹙著,咬著嘴唇,骨節分明的手指用力的抵在小腹,烏黑濃長的睫毛上幾乎掛著潮濕的水汽,那一看就是痛極了的樣子。
蕭璋就像是被電打了一樣,甚至顧不上掩飾,慌慌張張地按住曲成溪的小腹把靈力輸送進去:「怎麼還會疼?」
明明傷都已經給他治好了,毒藥發作的時效也過了呀。
曲成溪的身子顫抖著,蕭璋心疼得直揪,立刻加大了靈力輸送,卻忽的聽到了什麼聲音,然後他猛然意識到,那竟然是曲成溪在笑。
「蕭無矜呀,」曲成溪笑得身子發顫,抬起頭看向他,眼底疼痛的神情仿佛從未存在過,「你還是那麼好騙。」
蕭璋像是被燙了一樣猛的鬆開他。
「我倒要問問你,喚景術不是會讓人夢到最嚮往場景的秘術嗎?你在我身上用是什麼意思呢?」
蕭璋渾身發寒,幾乎不能呼吸:「屈漾……」
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他幾乎在心裡咆哮狂吼,卻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你真的這麼喜歡我啊,我都這麼害你了,你還想讓我開心。」曲成溪抬手撫摸上蕭璋的臉,那動作像極獎勵一條表現優異的乖狗,「真是謝謝你了。還有,我叫曲漾。」
蕭璋臉上的血色全部褪去,幾乎把牙齒都要碎。
「你說夢到的是你,這有什麼奇怪的,」曲成溪仰靠在床上輕笑著看著他,「我本來就是多情的人呀,你、沈欽、甚至別人對我來說都一樣,要不然麻煩你再用一次喚景術試試,十有八九下一次就是沈欽了,我也想感受感受。」
那一瞬間蕭璋幾乎以為自己死了,曲成溪的每一句話都仿佛在他心口上用刀子狠狠戳進了最深處。
「好,好……」蕭璋喃喃地後退,直到小腿撞到椅子才停住,心臟痛的仿佛燃燒成灰,他原本還抱有的一絲微弱的希望終於在這一刻化作泡影,虛幻背後的殘酷幾乎讓他站立不穩。
「你以為我喜歡你,就非你不可嗎?」蕭璋笑起來,儘管那笑容看上去面部的肌肉都在扭曲。
曲成溪看著他,眼底的情緒平靜如深海。
蕭璋忽的從胸口裡抽出一張紅色的東西,猛的摔在了曲成溪的胸口上。
曲成溪將那東西拿起來,在看到那上面字的一瞬間,眼底的平靜出現了一絲裂痕,手指不可控制的輕顫了一下,然而暴怒中的蕭璋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三日後,我和韓楊大婚。」赤紅的請柬上,的蕭璋和韓楊名字用燙金的大字書寫,並排緊挨在一起,蕭璋近乎殘忍地咬呀,逼迫自己開口,「歡迎曲副教主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