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東頭的太僕寺已經像是鐵桶一般被持刀的侍衛圍的水泄不通。
好傢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原來擱這兒守株待兔呢!
四個人都緊張起來,待江安語仔細一看,各色衣裳共三路人馬:
統帥禁衛軍領侍衛內大臣,宗**的宗正卿,還有一個皺皮的白臉太監,看衣品好像一廠五門二堂的大總管汪公公。
好大陣仗。
連她一個外人都覺得不太妙。
打頭的騎馬人高聲叫道:「太僕寺卿兼太常寺卿暮瀟玩忽職守,瀆職失格,夜闖東西二塔和後宮禁地,與妖邪一事有重大嫌疑,即刻革去二職,押入宗**查辦!」
宗**?
那可是皇親國戚才有的待遇。
江安語沒想到太僕寺太常寺被問責,暮瀟的處境如此艱難,難怪進個宮還被追殺的如此狼狽。
禁衛軍和宗正卿說話還算客氣,作了一個請的姿勢。
倒是白臉老太監一臉陰森的來到她們跟前,靴子踩的一步步響,不懷好意的看著暮瀟:
「沒有進了雜家的地,還能全身而退的。寺卿郎得罪誰不好,要惹咱們王后娘娘呢?誰不知道,咱娘娘眼裡可容不下一點點沙子……」
暮瀟沒看他,向前走了幾步:
「好,我沒有共犯,一人做事一人當,這就跟你們去宗**。」
「大人!」
「大人!」
白臉老太監徑直忽略僕役和桃妹兩個下人,在江安語面前轉了半圈,半挑著稀疏的眉毛滿臉不屑道:
「江侍郎,雜家可不管你在巫疆是什麼身份,有多少尊寵。如今在別家人,還是小心些好,當心摔一身泥。」
嘿!這人妖還真囂張!
江安語忍了,她們並未立即離去,而是眼見暮瀟手腕腳腕被落了鎖,押入牢獄之中,才毫無辦法的散了。
回去之後江安語果然被南明王降了職,又被宜清噴了個狗血淋頭:
「我被南明王拐彎抹角的罵慘了,你說你在人家皇宮整什麼么蛾子?腿腳也伸的太長了,你就不怕南明王一個不高興……把咱倆趕走事小……萬一下黑手……」
江安語撅起嘴:「我才不怕呢,他巴不得兩國友好建交,也就嚇唬嚇唬我,實際上還不是得供著咱倆……」
「你啊!」宜清握緊了拳頭想打人了。
不過當江安語四處奔走想辦法撈一撈暮瀟的時候才發現,事情遠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安王后勢力之大,找誰都不太好使。
又過了幾日,有了探監的渠道,她便第一時間去了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