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人……有意思。」
白雨星頗為意外的挑了挑細眉,她稜角柔和長著一張鵝蛋臉,看起來人畜無害。此刻眯著杏眼轉動著手裡的一枚老舊銅錢:「根源頗深啊,上溯300年且不可得,怨不得……」
還想再說什麼卻是臉色一白,卡頓住了。
白陌聽得雲裡霧裡,不解地問:「怨不得什麼啊表姐?」
「怨不得……」白雨星像是突然痛苦起來,一點也不顧自己古典溫婉的形象,大聲吼道,「怨不得師傅說做咱們這一行不能好奇心太重!太八卦!」
白陌耳朵都被震聾了:「???」
表姐你又亂算什麼東西了,遭到嚴重反噬了吧。
白雨星舔著嘴裡的腥甜,捋開耳邊的碎發,捏著銅錢的姿勢也嚴肅起來:
「凡事講究個因果,如果我沒算錯,這輛公交車因你們而起……解鈴還須繫鈴人。」
她說的是你們,目光卻是透過手機看向江安語,讓江安語莫名心虛,直想著那封毫無頭緒的邀請函,該不會就是給她一個人設的坑吧?
「沒辦法,因果註定。」白雨星話鋒一轉,只有最後這一句是說給白陌聽得,「自己小心點吧,既然遊戲有規則,肯定不會都是有利於鬼的。」
「祝你玩得愉快,早點活著回來。」
說罷就將視頻給掛了,白陌根本來不及反應:
就這?就這?
玩得愉快,活著回來?
聽聽這是人話嗎,不管我了。
她急的連發三條信息,全都石沉大海。
白陌也清楚,白雨星不會再搭理她了……
正絕望著,那頭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出現了緊急狀況。
情侶中穿煙青色連衣裙的女人,拽著夾克男的袖子往後拖,像是在躲避什麼駭人的東西。
原來坐對面的花臂大哥,不知為何腦袋破了一個血口子,鮮血流了半邊臉。
他摸一把,手掌都紅了。
「怎麼……受傷了?」女學生和丸子頭茫然無措地站起來。
花臂大哥卻不在意的甩了甩手: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不就是剛剛砸LED時弄破的。不小心割到而已……」
「也太不小心了,怎麼能弄到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