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胡言亂語,竟敢非議本宮,妄評陛下!」
安王后不怒自威,守備的長刀全都抽了出來,寒光閃閃只待一聲令下便能叫地上膽大妄言的女人人首分家。
連嘎吱作響的機關人都察覺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垂下手臂不動了。
江安語將身子俯的更低,額頭已經貼到了漢白玉的地上:「王后息怒,臣只是想陛下和王后是一體,無論紫薇現於哪裡,都是南明之福!臣自知失態又失言,著實是未在南疆見過王后娘娘這般的風華人物,請王后娘娘懲罰!」
安王后盯著地上人看了半晌,久到江安語感覺兩腿發僵發麻,膝蓋冰冷到刺痛,才聽得頭頂一聲不明意義輕笑:
「都起來吧。」
三人都規規矩矩的起身,唯江安語沒忍住偷看了安王后兩眼,是真好看啊。
趕緊看吧,多看一眼就少一眼。
江安語又向旁邊掃去,只見右手方的蘇歌也學著她伏低做小的模樣,看起來很識時務的樣子。
倒是暮瀟聽著她這一套行雲流水般的溜須拍馬,冷冷的哼了一聲。
江安語不用回頭也知道,那冷淡的眸子定是瞪著她呢。
安王后多少年沒見過這種少女的小心思了,被她的小伎倆勾起的小新鮮就這麼被破壞了。
她不緊不慢的摸了摸剛保養好的艷麗尖長指甲,言語間的溫度也降了下來:
「本宮雖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但是在宮中十幾年了,還換不來你一聲母後嗎?」
母后?
誰?
江安語反應了半天,確認她是在跟暮瀟說話,一時間不由得震驚了。
怨不得,怨不得水藍說她身份尊貴特殊;怨不得脾氣臭的跟什麼似的,滿朝文武卻無人敢惹。
也怨不得宗**和安王后會針對她。
原來不是暮瀟,是秦瀟!
「王后娘娘說笑了,您福祿綿長,子孫圓滿,何愁無人喚您母后呢?」
暮瀟還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感覺每一個字都踩到了雷點,江安語面上不顯,實則心中已經急到想捂她氣人的嘴了。
原以為安王后要大發雷霆,沒想到她也是個絲毫不弱的「刺人精」:
「你就是這副樣子,跟你死去的母親一樣,才會惹你父親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