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話就直戳對方肺管子:「你算什麼王,秦王死了嗎?」
「哼……」
安王后目光像俯視小輩,充滿「慈愛」:「你這說的什麼話?你很希望他死嗎,太僕寺卿……不,大皇女。」
暮瀟咬牙,充滿殺意的目光在空中交織,氣氛晦澀凝滯如攪渾不動的僵泥。
「還真是不忠不孝不悌不義。」
安王后開過嘲諷後曉有興致地側臉轉向江安語,惜才般語氣里透ῳ*Ɩ著深深地遺憾:
「真是沒想到江侍郎還挺會演挺能裝。你恐怕沒見過背叛朕的人都有什麼下場,才敢老虎頭上弄須,帶著人從朕眼皮底下偷逃苟活。」
「識時務者為俊傑,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實在令朕失望至極。」
「畢竟比起爛臭浮白的屍體,朕還是更喜歡江侍郎裝孫子的樣子。」
江安語故作無奈地聳聳肩,擋在暮瀟身前嗤一聲:
「沒辦法,你喜歡,可本侍郎不喜歡老捧臭腳啊。」
「也不知道是什麼樣披著人皮的老妖邪怪,作惡多端喪盡天良,稱帝你也配?」
安王后被她罵的一時驚訝,那時骨頭軟,如今……
「嘴這麼硬?」
江安語:「還有更硬的呢,要不要試試?金鉤鐵索精劍骨傘藤鞭,主打一個替天行道!」
安王后不怒反笑,陰森森得笑出了一顆尖牙,聲音反像情人般呢喃,危險致命:
「好啊。」
「一個不孝女從小缺乏管教,一個蠻荒野丫頭毫無素質,看來朕得好好教教你們規矩。」
「活著無禮無德,不如死了留個好名聲。朕消了兩個孽畜業障,是無量功德。道自在朕手中。」
「你管的挺寬啊老大娘,每天都照鏡子自戀想的挺美呢?老朕啊朕啥?這南明姓秦姓暮姓什麼,也輪不到你這個外姓惡毒繼母吧?你把秦王關到哪裡去了,整了這一城的妖魔鬼怪,造下的殺孽下多少次十八層地獄也不夠。」
「到底誰才是誰的功德?」
江安語說完呸了一聲:惡毒繼母還想篡位,名不正言不順。
每個字眼都刺耳至極,安王后徹底黑了臉,怒了。
「朕不會讓你死的那麼容易,朕會讓你求著知道,這南明只有安王,可沒有什麼秦王!」
說罷長袖一甩,戴著點翠護指金驅的五指張開,如利箭般破空划過直取對方喉嚨。
江安語險險閃開,身後的暮瀟舉劍來擋,金戈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青萍劍竟硬生生被撓出道道指痕。暮瀟愣神的功夫,安王后的手掌已落在她發頂,將要拍下,一根藤鞭準確地纏上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