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語充耳不聞,招招狠辣,直逼命門。暮瀟只是被動接招,張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不一會兒就節節敗退退到屋外。
江安語旋身回去尋蘇歌,暮瀟又去攔。
「讓開!」
「我剛剛到……」
「我讓你讓開!」
連番過招下,短刀掉落,江安語徹底被激出了火氣,索性放開拳腳相加。
她是真的不怕再瘋一點,反正她早就沒什麼可言了。
電光火石間誰也收不住手,兩人一前一後穿過橫樑、動搖禿柳、踩著青瓦,甚至來到人聲鼎沸的街道屋頂上。
寬闊的車道兩旁儘是販夫走卒,擺攤的小玩意吸引著過往遊玩的人們,好不熱鬧。
暮瀟被逼到了檐邊,望著下面人潮洶湧,輕輕柔柔地勸道:
「小語……我們回去吧,再打就掉下去了。」
往日她冰冷無情江安語尚能越挫越勇,現在不過不痛不癢的三言兩語就更不不會理了,拳風飛快掃去。
暮瀟只能繼續無奈後退,直至退無可退,雙雙從屋頂飛了下去。
有一家富戶正在街邊擺擂比武招親,偌大的擂台搭的氣派寬敞,已經紅紅火火比試了一上午,這會兒一個從小習武的紅衣娘子正一手叉腰一手舉著狼牙棒傲視「群雄」,不屑地「切」了一聲。
一位老漢拱手上來打圓場:
「各位達官貴人、各路英雄好漢,今日小女在此擺擂誠心招親,強者為夫,絕不食言!無論你是……」
慷慨激昂的話說到一半,就在這時天上掉下來兩個人,一襲青衣壓著一個周身貴氣的女子落了下來。
青衣人雪白的臂膀從寬大的袖口露出來,力氣極大,狠狠橫壓著身下人的肩膀到脖頸,邦的一聲砸在了木搭的看台上。
一面倒的壓制,幾無還手之力。
塵埃落定後江安語抬頭,恰看見那一面紅底黑字的告示:比武招親,勝者為尊,願賭服輸。
一瞬間如一瓶恍惚作響的酒砸了個叮噹響。
「好啊,左右我都得不到,不如乾脆我就用搶的。」
「早知如此我又何必費那些功夫!直接搶過來便是!」
暮瀟當然不好對付,江安語體力消耗極大,粗喘著氣更用力了些,臂膀緊繃的肌肉壓近了,兩人幾乎是面貼著面。
「我贏了,跟我走。」
上面的人咬牙切齒,下面的暮瀟卻好似撞懵了,不知為何失了神,也不知道是聽還是沒聽,好幾次江安語的唇快碰到她了,她也只是眯了眯眼。
骨節分明的手指拽住了暮瀟的盤扣衣領子,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人拉了過來,上演著一出強搶良家貴女的惡霸戲。